来这儿的都是有些家底的,不过他们前来上学前都被家中没收了金银细软个个穷的兜里响都响不起来,不论十两还是一钱在这里可真是诱惑十足了。有人嚷嚷道:“人家喊价都是越喊越高,宁长渊你怎么还降价呢”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宁长渊才是出头鸟,打也打不到他们身上,那些个正眯着眼睛睡大觉的纨绔子弟一听,顿时来了劲猛地起身,踹了凳子趴地上和宁长渊一同抓蛐蛐去了
这群人各个人精似的想得明白,正所谓法不责众,就算天塌下来还有宁长渊这个罪魁祸首顶着,从前这些个纨绔子弟没少跟着瞎胡闹。一是图个刺激是兴许还能从宁长渊这个远近闻名的守财奴手里扣点银子岀来。转眼间的功夫,蓝衣方阵就被捣鼓的鸡飞狗跳。
趴着的站着的,蹦起来的,跳起来的,追着跑的,任凭在场几个老师长了七手八脚,刚揪了这个,又跑了那个。简直是稀里糊涂乱七八糟
很快,天鹭山本门弟子的白衣方阵也受到波及。眼见着蛐蛐身手灵敏地跳过一干蓝衣弟子的围追堵截,两条看着纤细却结实的大腿猛地一跃,成功跨过了界线跳到白衣方阵中一路追在蛐蛐屁股后头的宁长渊屏息凝神,双腿一蹬也跟着跳了过去。
正好扑倒某位小弟子身上,吓得人向后仰翻下去。他专心注目顶着蛐蛐不松眼。
趴在地上在天鹭山弟子的凳子下到处钻乱蹿,吓得众人纷纷抬起腿来。他每过一处,板凳接二连三被掀翻,会场登时彻底乱了套。
天禾真人还在台上坚持不懈的说着话,而台下早已乱成一锅粥,无人在听。他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好几次骂人的话就要出口,又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一连串惊叫声过后,宁长渊嘘了一声:“别吵别吵。”
眼见着蛐蛐就在眼前,两只触角在四下抖动似乎有些搞不清方向。宁长渊屏气凝神,面色无比严肃,惹得周身的天鹭山弟子也深陷其中似的牢牢闭上了嘴。
只见宁长渊暗暗蓄力,是时双腿一蹬一个火速飞扑眼见着就要罩住那个蛐蛐,却见一双玉白的手比他更快一步,无情两指牢牢夹住了母蛐蛐。
他空手落地,几分茫然之际,自己的手也被那人用腰带反绑起来。他抬头看去,眼前晃过少年艳丽的脸孔。那张脸生的实在好看,看的他一时没回神,就被陈暨提着耳朵给拎了回来,陈暨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上被气的又多了几条褶子:“宁长渊你你简直岂有此理”
“疼疼疼疼疼”宁长渊顿时鬼哭狼嚎,又哭又喊,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天禾真人的太阳穴跳的厉害,都快鼓出面皮了,他冷哼一声,将手中之物恶狠狠掷在地上。
与宁长渊一同追着母蛐蛐过来的徐子陵见状,赶紧捂了宁长渊的嘴,却被他咬了手,徐子陵顿时痛的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叫岀去。他吃痛地撕下旁边人的衣襟,那人却是敢怒不敢言,撬开宁长渊的嘴巴替换了自己可怜的手,把一团布条塞了进去,会场这才消停下来。
陈暨大手一挥,上来两个弟子一边一个夹着宁长渊被陈暨指挥着拖走。这带头闹事儿的一走,趁乱瞎搅和的那些个也都老实了,故作乖顺地捡了七零八落的板凳重新坐好。没过一会儿,会场重新恢复秩序,开学仪式这才顺利行进下去。
落日余晖洒在蜿蜒的山道上,晚钟敲响了一遍,雄厚钟声在送岀一段距离后拉出几分绵长,孤鸟一阵羽翼,振翅飞入浮云之间。
一群蓝衣少年一手拎着何小板凳走在山道上,彼此之间雀跃嬉笑:”哈哈哈哈,今天可真是要笑死我了,你们说说今天陈老头会怎么罚长渊”
其中一个叫徐子陵的少年年岁看上去比其他人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