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自己最为尊敬的师兄被人言语侮辱,子逍是可忍孰不可忍,撩起袖子就像冲上前去和人动手。
打起架来他当然不会是宁长渊的对手,被傅云遥喝止“够了”
傅云遥微微抬起眼,正对上宁长渊戏谑的目光。两相对视,几分轻佻、几分打量、几分敌意。在场之人皆感到了气氛不对,那些个外门的老油条生怕灾祸波及鞋底抹油躲得那叫一个远,还装模作样地伸出个脑袋和一只手给宁长渊打气。天鹭山门的本门弟子就团结的多,纷纷停下练习聚在傅云遥身后,时刻准备着二人要是动起手来他们就冲上去。
敌众我寡,宁长渊自觉脑子没病,不打这显而易见的吃亏架,他上前几步,天鹭山那群人的剑差点没戳过来,把他身上戳出几百个血窟窿,吓得他赶忙抬手表示投降。双手虽做出一副退让投降之姿,可是身子还不管不顾地凑上前去,一张嬉皮笑脸凑到傅云遥跟前,一下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微微低下头差点鼻尖都要对上鼻尖。
子逍见状斥道“宁长渊你想对我师兄做什么”生怕他一个低头玷污了傅云遥。
那群看热闹的老油条更是兴奋,一个个吹起了口哨。
二人离的那么近,傅云遥却是半点也不退缩,迎面而上一双眼睛恶狠狠瞪着宁长渊,想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却见宁长渊看着他的眼睛,唇角勾起几分嗤笑,手腕迅速一翻,抬手作诀。本被傅云遥握在手中的剑铮然脱鞘,落霞剑意横出,法成
在场众人的脸庞被那道红光照亮,校场之上,一片惊叹之声。
宁长渊缓缓抬起身,斜着眼睛,轻蔑的看了傅云遥一眼,挑衅道“就你现在这状态还想练剑少出来丢人现眼了”
这家伙就是故意来折他师兄面子的,子逍愤声道“我师兄这副样子还不是你的错你居然还有脸这样说话”
宁长渊抱着胳膊,一脸无赖道“子逍学弟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了没有证据就胡乱栽赃,污我清白,我可是要去找天禾真人评评理的啊。”
子逍被他这副赖皮相气的不打一处来,急道“宁长渊你这个卑鄙小人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宁长渊就是料定傅云遥不会将他供出来,若是认了,损的还不是他傅云遥的颜面。
宁长渊吹了声口哨,笑道“子逍学弟没事儿了吧,没事儿我可就走咯。”而后晃着脑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子逍在他身后破口大骂“这宁长渊居然是昆仑山出来的,道华真人怎么会收这样的人做徒弟师兄,你怎就是不肯指认他除了宁长渊还有谁能做出这等缺德事儿来”
子逍在一旁絮絮叨叨咒骂宁长渊脸皮比天厚,心胸狭隘手段卑劣道德败坏他骂的起劲,身侧的傅云遥却是望着那阵消散在天边的红光出神,过了半晌,他怔怔道“我要回去歇息了。”
子逍话匣子一拉,惊喜道“早该这样了,师兄要不要我送你”
傅云遥微微垂下眼睑,道“不必,你在此好好练习。”
傍晚,日下西山。
落霞与孤鹜齐飞于山海之巅,淡黄橙光铺就森海淼淼,如惊涛骇浪纵情飘涌。
暮鼓晨钟敲响一遍,结束了一日的枯燥学习,各个山头爆发出一阵解脱之声。
经过一下午的课间传播,不出半天的功夫,宁长渊调戏傅云遥像凡间花郎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天鹭山。
橙色夕照铺满山道,两名蓝衣少年走在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