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笑了。
“是阿。”她跟着笑,“难道沈先生从三年前就开始打我主意了”
沈知南面不改色,只伸手拉过浅灰色绒被盖过身体后,他将一只手枕在脑后,“那张是我堂弟的毕业照,没注意有你。”
表弟
她不信这说辞,追问到底,“你表弟叫什么名字”
盛星晚在高中时期已经人气爆表,本校临校给她写情书的男生数不胜数,在班里清冷高傲,加上性格骄矜,班里同学没几个敢主动和她搭话的,但是在一个班三年,抬头不见低头见,哪怕不太熟也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沈知南从容得很,说出一个名字,“沈焕。”
这名字迅速和一张脸重合在一起。
沈焕,确实是她的高中同学,当时的一中校霸,在学校里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暴脾气,十分桀骜不羁,在班级里为人也特别高调,这种人是想忘记忽视都难。
还好,沈焕是沈家男人,胜在长相出众,很是讨小姑娘喜欢,那时候还半开玩笑说要她当他马子,最后不知怎的也就不了了之。
居然是他表弟。
盛星晚倒也没表现出尴尬来,落落一笑,“看来是我误会了,沈焕呢,在哪里”
后半句是为转移话题。
沈知南顺着话头说下去,“在美国上学,平日就爱到处疯玩,过年也不回来。”
“挺好。”
对话到这里就该终止了,偏偏沈知南很是吊儿郎当地拍了拍身旁位置,笑着对她说“一起睡个午觉”
鬼和你睡午觉。
盛星晚浅白他一眼,出了房间。
等沈昭回房间时,梁婉儿正蹲在打开的行李箱面前,将里面衣物一件件拿出来叠好。
她垂眸默默收拾着,没敢看男人。
行李箱旁边出现男人棕色短靴。
“梁婉儿。”
沈昭沉冷的声线当头砸下,拢住她,“是不是我太过对你宽纵,才让你三番两次不知高低也不晓分寸的越我雷池”
梁婉儿的手中正好拿着一件他的黑色内衬,指骨陷进柔软布料里。
她沉默了一会儿。
空气仿佛被凝住时,蹲在原处的她抬头对上男人眼睛,“你这么厌恶我,何不放了我”
沈昭姿态是居高临下,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只蚂蚁,“你想得挺美,搅坏我的人生想全身而退,痴心妄想。”
这样的话,她听过太多遍了。
梁婉儿深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将衣服放进衣柜里,转过身背靠着衣柜。
“沈昭”她轻轻喊一声,“我们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受,离婚我提过多次,你偏偏也不同意,我还能怎么办呢”
沈昭温润的脸上寒意丛生,他平时也不太爱笑,表情严肃,此刻看上去令人生畏。
他说“当初是你爸妈拿着验孕单上门逼婚,不然你以为你凭什么做我沈昭的女人,凭你给沈家擦门楣都不够格。”
是,是她梁家高攀。
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注定是一场悲剧。
梁婉儿面色凄楚,是始终缓不过来的苍白色,“当初是事情走向失控,到如今这一步,也并非是我所想”
所有的言语,在沈昭听来,都是诡辩。
沈昭用脚踢开挡在面前的行李箱,箱身滑出去两米远,他直接逼近梁婉儿,恨不得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贱,“五年前,是你给沈知南下chun药却没料到房间里的人是我,以自己的处子身作赌,我就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