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众人分好了房间,回屋修整了,等养足精神后在去寨子里逛一逛。
苏库塔的祭典一共五天,后天是神祭正式进行的日子,而神祭的前后两天则分别是苏玛塔娅神迹的表彰大会,以及对苏玛塔娅的成眠的欢送大会。
一脸五天都是热热闹闹的,也不怕神烦。
薛典楠分到的是一个单人间,推开窗就能看见不远处的蜿蜒的河流,相传那是苏玛塔娅的血管化成的河,滋养着苏库塔的土地。
床边还有一个苏玛塔娅木雕,小小的,很精致,值得被放进展柜里。唯一不足的就是这只苏玛塔娅的木雕也断了须子。仔细看还能看出这根须子已经断了很久了,横截面都已经泛了黄。
一点神的尊严都没有。
薛典楠想,只当没看见那个木雕,拿出自己管家为自己准备的便携除尘装置扫了一遍床,翻出旅行套装铺好,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躺倒了床上,想要抓紧时间补一补觉,他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
闭眼,世界安静的要命,没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睁眼,那个断了胡须的小木雕就在他的眼前,呆愣无神的木鱼眼睛就这么瞪着他。
薛典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看外面被风吹拂的树叶抽筋似的乱颤。耳边却依旧是安静的,那个声音仿到了这片地界就销声匿迹了一般。
那个声音是这里的神吗
鬼使神差的,薛典楠将手伸向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小木雕。手指最先落在了苏玛塔娅的鱼头上,随后是大的惊人的鱼眼睛,最后顺着肥厚的鱼嘴唇滑向了那飘扬的胡须。这只苏玛塔娅也上了混着金粉的黑漆,指腹划过胡须,手感有些粗粒。
手指稍一用力,极微弱的咔擦声想起,胡须连根断掉。
薛典楠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那根胡须,木质一般,随便一折就断,没有什么好闻的木质清香,就只有淡淡的油漆味道。油漆质量还不太好,稍微用一点力那漆里面的金粉就往下掉,弄脏了还不好洗掉。
按照苏库塔人的说法,这是苏玛塔娅的恩赐。
“恩赐”
薛典楠从床上起身,抓着那个小木雕就往卫生间走他这间房没有浴缸,但洗手池就够用了。
一把拧开热水龙头,薛典楠将小木雕扔进池子里,金粉落在水池内部闪着星星点点的光,看着那黑金色的木雕随着水流逐渐掉色,最后逐渐变成有些脏的雾霾色。
“苏玛塔娅”薛典楠喃喃自语,稍一用力,将苏玛塔娅的鱼尾巴也给撅断了。“苏玛塔娅”
他的耳边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人说话。
薛典楠更焦躁了,抓着形状凄惨的苏玛塔娅木雕就往窗边走,还没走两步呢就看见那边窗棂上岗探出两只鸟头,一脸好奇的往他这边看。
什么都没变,他身上的特殊效应还在,只是那个声音学会了沉默。
薛典楠颓然坐下,呆呆看着手中被撅成两段的苏玛塔娅,手中的苏玛塔娅碎片也在看着他,仿佛在笑。
两个小时后,小伙伴们已经补足了觉,精神满满的从楼上下来,凭直觉往餐厅走,就看见薛典楠早就就等在了哪里,桌子上摆了八只小碗,还有一翁瓦罐。
掀开盖子,粥香四溢。
“这是什么,好香啊”霍尔和薛典楠关系最近,自然而然的就抢夺到了薛典楠身边的位置,虽然有手但还是捧着碗往薛典楠面前送,“来给我盛一碗,好饿啊。”
“只是很普通的瘦肉粥。”薛典楠动作自然地接过霍尔的碗,给他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