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不同情, 反而觉得龙境此人水平很高,这句诗引得非常贴切。
聂影还在那絮叨“往后几次再见, 招摇山庄都是那副鼻孔朝天的德行, 瞧不起人,我们还雁门也不是没有脾气, 一来二去就结下了梁子。所以说这交朋友啊, 一定要找意气相投、能谈得来的知己,我和龙境,那就是麻布手巾绣牡丹花不搭”
闻衡“聂兄,我怎么觉着你是在拐着弯寒碜我呢”
聂影剑眉一拧, 虎着脸问“怎么,你也想当牡丹花”
闻衡回想起龙境那张脸, 把这种松竹般的正人君子和牡丹花联想到一起,顿时笑呛了一口气,连连摆手道“不敢, 不敢。”
说笑间, 有褚家子弟上台敲响铜钟, 三声清响绵绵叠叠传开, 山中回声隐隐,台下群豪皆尽寂静, 一个着赭色长袍的中年人登台,向众人抱拳, 朗声道“褚家剑派第五代家主褚松正, 恭迎各位朋友驾临司幽山。”
众人都起身向他还礼, 褚松正道“今日是十年一会百家论剑之期,敝派操持如此盛会,承蒙各位朋友捧场,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诸位海涵。”
家主说完了客套话便下场,另一个褚家前辈上台来宣读规则。
论剑大会的规矩仍像往年一样未变,左侧擂台是门派之战,每派许出五人,捉对比试,胜者再与胜者相斗,最终获胜的门派为天下第一剑宗;无门无派的江湖豪杰自行分为五人一组,同门派战一样在右侧擂台轮番对战,最终胜者和两边擂台上每个连胜三场的人,都有资格参与第二日“天下第一剑客”的决战。
闻衡坐的地方是左侧擂台旁边,视野奇差,被高台阻隔,看不到任何门派,也看不到右边的比试,不过好在看左侧擂台十分清楚。
闻衡看武功一看一个准,但是不擅长记人脸,再加上四年过去,许多人都不认得,聂影倒是对各门派了解不少,凡是上场的弟子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有他在旁讲解,正好免去闻衡一头雾水之苦。
他无意参加争斗,只是为了盯着纯钧派才来,聂影本就是个使刀的,更不会上去打擂。他俩倒是凑成了一对闲人,只管安心坐在台下看戏唠嗑。
眼看第一轮十四个门派已打过五场,最后一个上场的纯钧派十分走运,竟没遇到对手,直接轮空了。
闻衡凝神看去,只见五名白衣弟子从东头走来,候在擂台下,仍是熟悉的衣袍服饰,亲传弟子才能佩戴的深蓝剑穗在风中微微飘动。五个人中只有一个生面孔,其他三个都眼熟,他肯定见过,但想不起是谁,还有一个赫然是玉泉峰上的活猴子不,四师兄温长卿。
闻衡这一眼扫过去,心里就打了个突。
五个青年才俊看起起来像无棵蔫头耷拉脑的野草,脸色发青,精神萎顿,脚步虚浮,强撑着走上来就已经耗费了许多气力,那个眼生的弟子甚至晃了一下才站稳。
台下坐着的都是各家精英高手,谁能看不出这几人身体出了问题就这副样子,别说争夺天下第一剑宗,就是随便来个二流门派,也能一人挑翻他们五个。
纯钧派得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走出这么一步棋
聂影在旁边纳闷道“纯钧派这是遇上什么事了都这样了还打什么,趁早回去治伤算了。”
闻衡紧皱着眉头,低声道“看样子似乎是中毒难道是昨晚那两个人”
褚家一位前辈高手上前低声询问片刻,闻衡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见温长卿点了点头,随即那位长辈跃上擂台,朗声向众人宣告道“纯钧派轮空,下场迎战浮玉”
“慢着”
半空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娇呼,声音甚为婉媚,不知用了什么功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