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年婚后手札
时柏年顺势抱住她的腰, 掌心却摸到一片润湿的冷汗,缓缓轻拍着她剧烈颤抖的肩膀, 他耐心地低哄着“别怕, 只是个梦。”
任臻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如小兽一般轻轻呜咽着“怎么才来”
湿咸的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任臻靠在他的怀里,敛着眼睫, “我头痛的很”
时柏年搓了搓她冰冷的手臂, 低头抓起床边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有力的大拇指揉按着她两边的太阳穴, “早上太忙没照顾到你, 不要怪我。”
“别哭了,眼睛会瞎。”时柏年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回来喂给她。
“反正都辨不出颜色,全瞎了倒不用这样苟活。”纤长卷翘的睫毛全部被泪水黏在一起,任臻揉了揉眼角,喉咙还在抽噎。
“这是气话。”时柏年去洗手间把毛巾打湿,擦干她脸上的泪痕,“我从食堂给你带了午餐,你下来吃点。”
任臻别开脸,她颓废地坐在床上, 头发凌乱,面容憔悴不堪, “我脑子乱的很, 不想吃。”
时柏年却直接拉着她的手腕直接将人抱起来, “我趁着午休赶回来,单位一堆事下午估计顾不上你,你不吃,我没法安心工作。”
将她按在餐桌上,时柏年打开食盒,把筷子塞到她手心,“多少吃一点。”
任臻捏着筷子,神情倦怠蔫蔫的,问他“找到凶手了吗”
“还在调查。”时柏年把最后一道菜推到她面前,“别想这些了,吃饭。”
任臻闻到肉香,她垂眼,看着餐桌上那道青笋肉片,气味跟视觉混合刺激,她的胃中突然翻滚起来,任臻猛地捂住嘴巴起身冲进洗手间。
刚刚才忘记的恐怖画面,再一次涌现在脑海,任臻扶住马桶,她昨晚吐过一次,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干呕和胃部隐隐传来的不适与震痛。
看到她压着腹部,时柏年盯着餐桌上的食盒,顿时恍然过来,他懊恼自己忙昏了头,忘记避讳荤腥。
去厨房翻找了一会,她冰箱里东西不多,有几种比较容易存放的蔬菜,一些米,干银耳,干香菇,胡萝卜,脱水蔬菜。
这些材料可以做一碗简单的营养蔬菜粥。
趁着她洗漱的空隙,时柏年打开锅注入水把淘洗过的大米一股脑倒进去,盖上锅盖。
任臻站在舆洗池前,握着牙刷怔忪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犹如一个提线木偶,没有半点精气神。
厨房里,时柏年低骂了一句脏话,这是任臻第一次听到他爆粗口,闻声走过去,看到他握着汤勺盯着灶台上那半锅米饭,剑眉紧缩十分不悦。
发现她在身后,时柏年盖上锅盖关掉火转身,只当没做过那粥,“带你出去吃。”
任臻不太想去,但时柏年今天中午却有她不吃饭就不罢休的架势。把她就近带到附近的餐厅,他刻意避开荤腥给她点了几道素菜。
看着她蔫头耷脑吃着饭没什么力气,时柏年心里堵,起身到餐厅外的长廊下点了支烟,在这时正好段竹打来电话。
任臻的视线穿过玻璃窗,看到大量的烟雾盘绕在他面前,时柏年有些漫不经心,时不时低头吸允一口,细长缭绕的烟气从他薄唇中缓缓喷涌出。
握着手机,时柏年听着电话里的内容,剑眉用力蹙了蹙。
段竹说做笔录时被害人的邻居说的确在案发那晚看到任臻在现场徘徊,她待了大约有三十分钟才匆匆离开,且围墙上的小洞离孟蝶家十分近,她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任臻看到时柏年挂了电话,因为没有在走廊周围找到垃圾桶,他将烟灰弹到自己左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