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出声,先是按下监视器想看看是谁,结果怎么也没料到,屏幕里会出现母亲孙佩珍的脸。
她拿起话筒,“妈”
孙佩珍冷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开门。”
“妈,你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
任臻从柜子里找出一双新的拖鞋,跟在她身后拎着,“你怎么找到这地的啊”她不由吃惊地问。
孙佩珍手臂上挂着一只包,她站在客厅。没有接她话,也没有要换鞋的意思,只问“时柏年呢”
“他出”
任臻还没说完,就见孙佩珍径直往楼上走。
她似乎很了解家里的局,随意推开一扇门,又转身推开第二扇,问“什么时候领的证”
任臻微微瞠目,意外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愣了两秒,便不再隐瞒,“就夏天,带他回去的那段时间。”
孙佩珍看向她,“所以你们就合起伙来假婚骗我跟你爸”
任臻神色大变,惊讶地看着她,嘴角扯了扯,她笑着说“怎么可能妈你说什么呢”
“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真是到死也不敢相信,您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孙佩珍看着两间局不同的卧室,脸色难看至极。
“是谁告诉你的”她追问。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时柏年呢他经常这样丢你一个人住还是在外面有家”孙佩珍把二楼所有房间都推开,没有找到他的影子。
“妈你多想了,他今天加班,所以不回来。”任臻跟在她身后勉强笑着说。
“已经十点了,验尸能验一晚上他电话多少告诉我,我来打给他。”
“他手机没电关机了。”
“是吗”孙佩珍扬声质问,她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笃定的语气让任臻心里越来越没底。
“臻臻,这件事你不可能就这么跟我糊弄过去,现在你就跟我回家,他要有心,让他明天下班来家里,我亲自跟他谈。”
“现在,你上去收拾行李,跟我走。”
任臻定在原地,没动,“妈,我不走,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领证的事是因为怕你怀疑我随便找人敷衍你,现在时柏年他对我很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佩珍对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从包里掏出个文件,朝着她甩了过去,“对你很好那这是什么”
任臻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心脏猛地一沉,“妈你这是哪儿来的谁给你的”
合同是一周前送到任家的,孙佩珍今天才发现。
“要不是你爸支支吾吾不啃声,我估计要被你们合起伙来满到死都不知道,时家都把条件搬到纸面上来谈了,臻臻,你确定还要死皮赖脸赖在这里不走吗”
任臻盯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动了动嘴角,“不是时柏年的主意,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我来跟他谈。”
“你要跟他谈什么”
任臻看着母亲,目光茫然混沌。
那晚时柏年一夜未归,孙佩珍失望离开后任臻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号码。
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很晚了,她本不想接,又怕是时柏年借用别人的手机打给她,最后还是接了。
“任小姐,您好。”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是时爷爷的特别助理,姓李,之前我们见过。”
听到时爷爷三个字,任臻莫名心里一慌,涌起一股说不明的害怕,连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软了。
“李特助,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替时董来问任小姐,离婚的事您跟时先生说了没有”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