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瞥到低垂在时柏年腿边的食指,段竹看着那两排小牙印又乐了,“哪儿家的妞儿啊,下嘴这么狠,怪不得找创可贴呢,昨晚都出血了吧”
段竹贱嗖嗖地拍了下时柏年的肩膀,“禁欲狂解禁了闻所未闻啊”
因为两人从大学就认识了,十多年的关系开玩笑段竹也不避讳,等注意到远处满脸错愕盯着时柏年的女人时,他才敛了脸色,笑容逐渐消失在嘴角。
任臻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不能用加速来形容,她感觉自己的耳膜只打鼓,下一秒可能会猝死在这里。
卷翘纤细的睫毛下敛,看向他垂在一边的手指,记忆慢慢回笼,昨晚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慢慢拼成一张完成的胶带,像一盘影像带在脑海里回放。
你到底跟不跟我领证
我什么都不图,也就是你皮相好配得上我。
急什么没说不结,但这话等你清醒了再给我说一遍。
你属狗的啊不我属猪。
她早上起来彻底断片,以为昨晚是自己喝多回的家,刷牙洗漱的时候她还自恋自己酒量好,喝完酒回来还能自己泡蜂蜜水喝。
任臻抱住太阳穴,不敢再回忆了,天啊,她昨晚都说了什么莲言莲语。
还把他的手给咬成那样。
羞耻,愧疚,心慌,这些情绪让任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放下杯子站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段竹看到她,脸色一下垮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任臻认识段竹,之前盛少谦带她出去见朋友小聚的时候见过段竹几面,但对方似乎对自己的印象并不好。
“我我来拿东西。”任臻讲话磕磕绊绊,这时救星王英俊出现,他再三犹豫,还是决定进来实话实说箱子已经丢了,但不等他开口解释,任臻已经拿起椅子上的挎包看向他。
“箱子找到了麻烦你帮我拿给段队。”
任臻侧脸向段竹解释“箱子里的东西是少谦的,我现在见他不方便,还烦请你帮我转交带给他。”
段竹咬了咬牙,看了眼王英俊,没答应。
任臻悄悄攥了下小拳头,给自己打气,抬头鼓起勇气看向时柏年,“那个,能出来一下吗,我们谈谈”
时柏年跟任臻离开后,段竹跟王英俊面面相觑,前者把创可贴放桌子上一甩,屁股靠在桌沿上双手抱胸眯眼看着他。
“说吧,怎么回事”
王英俊心虚,但很快他转念一想,反正东西不是他丢的,应该不会骂到他头上。
想通了,他开始解释事情的来由。
说完,段竹静默着没说话,一旁的小王开始八卦,“段队,刚听任小姐的意思你跟她认识”
“关你什么事”段竹不耐烦地扬眉。
“不是,我总觉得年队和任小姐之间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你说任小姐有没有可能”
“放屁”段竹剑眉一竖,双手抱胸振振有词“追他的女人都排到了日本,他怎么能看上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也配”
看着段竹满身戾气,情感小白王英俊瑟瑟发抖,细细想了想跟任小姐的几次接触,发表自己的意见“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觉得任小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隔壁纠纷调解室。
任臻把门关上,转身对上时柏年探究的眸子,她心中一悸,紧张地咬了咬唇。
时柏年洞悉地盯看着她,得出结论,“想起来了”
任臻的脸颊再一次热起来,烧红着脸点了点头,“对不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