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干那事的时候好像比女人要激动,总有使不完的劲, 可一旦释放完,立马就困,恨不得不擦不洗倒头就睡,段竹就是这副德行。
他其实算是蛮保守蛮传统的人, 之前跟他前女友徐卉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猎奇的心理,对那方面也没多大冲动, 但今天跟孟晚潇, 感觉自己年轻的就像是回到了十八, 有大战七个回合的架势,折腾了一晚上。
成年人的世界,好像也没多尴尬, 你情我愿, 莫名其妙就滚床单了。
段竹爽完就累了, 扔了套子先她一步进了浴室,打算洗完澡就睡, 同样累的还有孟晚潇, 她从来没这么疯过, 如果说段竹是为了泄欲,她今天就是纯发泄,恨不得折腾死自己。
她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邱魁恨她的那个眼神, 就好像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她也气, 也不气。
不气是因为不值, 气是因为,邱魁似乎说的没错,她好像也就这么回事。
所以段竹从公安局送她到楼下,她就邀了他上楼,再后来,两人就滚了。
段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孟晚潇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目光有些直,身上什么也没有盖,跟刚才他去洗澡时的姿势一样没变。
段竹捡起丢在地上七零八落她的衣服,扔在床尾的沙发上,“你不洗洗”
孟晚潇回神,她阖了阖眼睛,“不想动,腰酸。”
段竹笑了下,莫名有些自豪,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蹲在床上抬起她的腿擦拭,他呼吸有些乱了,还自嘲“头一回干这事。”
然后他们两人就盖了被子各睡各的一直到天亮,段竹也没连夜回去。
感觉没睡过久就天亮了。
他醒来莫名精神抖擞,想要了便拉着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也不管她想不想,就又来了一炮,孟晚潇不愿意配合,使坏让他早早交代了,于是段竹有了历史最快纪录。
孟晚潇睁开迷乱的眼,看着他,问“完了”
段竹没吭声,哀怨地看着她,被她这么一盯,连忙为自己辩解“有点激动。”
孟晚潇没理他,扯了衣服遮住自己,下床往浴室走。
段竹脸上挂不住,跟在她屁股后面说自己身体很强的,上警校的时候体能第一。
孟晚潇关上浴室玻璃门,把他隔在门外,等洗了出来,段竹在门口把她手机塞给她说有人给她打电话,说完跟她擦肩而过走进浴室也准备洗澡。
孟晚潇解开手机,看到熟悉的名字,她心一沉,回拨过去。
对方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她越听越头痛,找到钱包打开,很不耐烦地打断对方“你就说还要多少钱”
对方说了一个数字后,她沉默了几秒“平时一个月两千绰绰有余,换了什么药这么贵”
对方又说了些什么,孟晚潇眼中涌起熊熊怒火,冷笑反击“说的好听,我要真不管了你别又不要脸的到城里找我讨债。”
那边还想说什么,孟晚潇已经不想听了,打断他“我自己还要生活,付房租水电费,最多一万,下午把钱打到你卡上,孟军,你好自为之,等哪天把我逼急了,我下去见阎王,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挂了电话,孟晚潇把手机用力摔在地上,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牙齿抵住手指,她思忖片刻,无奈起身捡起手机,给任臻拨去电话。
时柏年摸出枕下震动的手机,接起来。
“喂任臻,你醒了吗”一道女声。
时柏年睁开眼,看一眼手机,发现自己接错了电话,对着电话说了声稍等,他轻轻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