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臻扶住沉重有点要往下掉的脑袋,她迷迷糊糊地说“提当然要提”
“一百五十万是吧我明天就就去提,分期我只交首付四十万,剩下的时柏年有钱,他还车贷”
业务员小韩听着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也压根不认识时柏年是谁,隐约猜到了她是醉酒的状态,只好说“那任小姐您先休息,我明早再联系您提车。”
“好好好再见再见再见”任臻点头如捣蒜,修长的指尖挂掉了电话。
她打了个酒嗝,收起电话转身要折身会包房,被立在她身后的人吓了一跳,任臻脸色都变了,捂着心口拍了他一巴掌,“时柏年你是不是非要把我吓出心脏病才舒服”
时柏年也没料到她这么不经吓,赶紧帮她揉了揉心口。
任臻是喝的有点多,但也只是微醺多一点眩晕的状态,除了肢体有点不协调,但意识还是有的。
她扯住他的衣领,靠在他怀里仰头咯咯咯地笑,笑的真是花枝乱颤的,“时柏年,你穿白衬衣真帅,就跟大学生似得”
这话时柏年可太受用了,他搂住她的腰肢,向自己贴了贴,“刚才还不是说我老”
“老个屁”任臻嘴里冒粗语,她两只胳膊紧紧抱住他,脸颊在他胸前使劲地蹭,“你最好看了,就算到了七老八十,也一定是全小区最帅的死老头。”
时柏年的嘴角都快要咧到天上去了,又听见她说。
“时柏年,有些话我没给你讲过,今天我要一并讲了。”
“你说,我听着。”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吗那天下了南城市三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雨,台风过境,我跟盛少谦分手的时候赌气过马路,当时天太黑,我误把红灯看成绿灯,结果被车狠狠蹭了一下,现在膝盖上还有块疤呢,当时盛少谦气坏了,把那个司机一顿胖揍。”
时柏年抿了抿唇,“不相干的人,还是不要说了吧”
任臻的小手在他腰后下意识地画着圈,对他这话视若无睹,继续说“那天你穿着黑色警用雨衣,后面的帽子没戴,衬的身材颀长,就跟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似得。”
时柏年垂下眼,看着她,眸子逐渐变深,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任臻回忆着“你给我检查伤口的时候,你的手放在我的髌骨上,好凉,就跟冬天睡觉前我脚上的温度一样。”
时柏年“”这是什么比喻
任臻抬起头,凝望着他,认真地说“你当时问我打听这么多是像搞对象吗不搞就别瞎打听。”
“如果当时是在酒店,我一定会扑倒你,你冰凉的手就该捂在我的脚上,你的喉结就该压在我的锁骨上,还有你这张流氓嘴,就该对我说你是我女神,我为你臣服”
时柏年失笑,抓住她作乱的手,“第一天见我,你就想这么多”
任臻并不否认,只一个劲点头,“你几乎满足我对男朋友的所有幻想,修眉俊眼大长腿,看到你这张脸,我还不能代入一下有颜色的剧情”
“可以。”
任臻满意地弯了弯唇,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时柏年,还有一件事。”
“你说。”
“还记得我们领证的时间吗那天正是八号,阳光正好,我们去民政局,是走着去的。”
时柏年也陷入回忆“走着去是因为,民政局就在你家小区后面。”
任臻却自顾自说着“那天我就知道我该送你一辆车,所以,我刚刚打电话给你补了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