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星星,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跟着柏年回去吧。”
“等等。”孙佩珍叫住他们,“柏年,你跟我来一趟书房,我有话要问你。”
时锦程倒没什么多大的反应,跟他们道别后就先离开了。
书房。
孙佩珍站在一排开放式实木架前,时柏年看到她拿起一块轻薄的影雕板,上面刻着一只白色水仙花。
右下角署名任臻。
时柏年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紧张地要死,他三缄其口,回答她的问题“平时会吃些抗凝血的药物,基本对生活没什么影响。”
“没事就好。”
孙佩珍抿了抿唇,说道“虽然时家跟任家背景不同家世跟差别十万八千里,但你们已经领证,大局已定,我只好暂时接受你。”
听到这话,时柏年心中窃喜“谢谢阿姨。”
“但如果你以后敢拿家世出来压着任臻,对她不好,我照样不会放过你。”
“不过当然了,虽然时家家大业大,但任家也算小康家庭,所以攀龙附凤这样的话,我不希望你有,任臻也不会有。”
“阿姨你言重了,是我死皮赖脸求着任臻接受我的,我自己是爷爷捡来的孩子,要真的论起家世,还是我配不上她。”
楼下。
任臻坐在沙发上,轻轻推了推父亲的手臂,“爸,我妈会不会为难时柏年啊”
“应该不会。”任父举着遥控器正在换台,对书房的动静丝毫不关心。
“妈晚上的药还没吃,爸要不我给她端杯水进去”
她刚要起身,就被任父抓住手腕把她扯了回去,吃醋了“果然别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说话一点没错,你刚刚还在饭桌上给人甩脸色呢,现在就心疼了”
“哪有,我就是给妈妈端杯水。”
“口是心非。”
任臻脸皮薄,被人拆穿就有些恼了,“那我不去总行了吧”
“柏年那孩子老实,你平时少欺负人家。”
“我欺负他他欺负我好不好”任臻激动地要跳起来,“你不知道他晚上”
任臻突然闭上了嘴,失声。
任父眼睛盯着电视,问她“晚上怎么欺负你了”
“咳咳”任臻被口水呛了下,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憋红了脸连忙摆了摆手。
本来孙佩珍说话还有些强势,听到他这样说配不配的上的事,自己倒是不好意思了,“没什么事了,你带星星回去吧,天黑了路上开车小心些,注意安全。”
“谢谢阿姨,我知道了。”
“还叫阿姨呢你都跟星星领证了。”
时柏年背脊一僵,震惊地看着她。
孙佩珍看着他含笑,像是某种鼓励。
“妈。”
时柏年眼眶发热,额角青筋突突地跳。
另一边。
南城市公安总局。
“报告阿sir我要申请减刑,我要检举一桩人口拐卖案”
“阿sir,请问刚刚那个姓时的法医呢”
段竹坐在审讯桌前,顶着冒着红血丝的眼睛,“你不是说要检举一桩人口拐卖案,捡要紧的说,不要废话。”
“正因为我要说的事关于时法医,才想要叫他来。”
段竹浑身一震,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黄铁,“你说什么”
时柏年接到段竹的电话,他神情一恍,不小心误踩了油门,车子冲上路沿石,一头撞在了一个路牌上。
回过神来,时柏年连忙解开安全带下车,拉开后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