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臻后悔来的时候没有好好防晒,脸色被太阳烤的通红,时柏年让船夫帮他买一顶斗笠,戴在她头上,倒衬的帽子比人还大。
其实时柏年听到她说要跟过来就当场拒绝了,可架不住她缠着,一再保证自己就待在酒店,不坏他好事。
“我还没有跟你旅过游,你平时那么忙,我们结婚后肯定也没有时间去度蜜月,带我去越南,你就答应了吧”
回忆到这,不知为何,原本情绪低落的时柏年突然笑起来,他抬眼看向任臻,见她摆弄自己头顶的斗笠,结合她身后的绿意,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还有巴掌大的脸颊,倒是有一种柔美可人江南女子的古典风情。
时柏年没忍住,倾身捧住她的脸颊,埋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任臻扬起头满脸迷茫,她把斗笠向上抬了下遮住两人,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以前我来过这里。”
时柏年看着她,目光熠熠,黑眸里像是透着宇宙银河,蓉蓉潋滟。
任臻鼻腔一酸,眼眶也红了,“是吗那太好了。”
“水椰子,是水椰子没错,我在梦里见过它。”
“你是说,你梦里的场景,是越南吗”任臻眼睫微颤,有些迟疑地问。
“或许一开始我就找错了方向,邵康成三十年前就在越南一带活动过,那个时候,把一个孩子从这里偷渡带回国内,也不是不可能。”
“天哪。”任臻捂住嘴,“这样的话,你可能是在越南失踪的”
是了,怪不得他调查了这么多个城市,都没有找到他母亲失踪的半点蛛丝马迹。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如果找不到,只能说明,他不是在这个国家土地上消失的
二十多年了,时柏年寻找了很多地理专家,却偏偏没有想到这一层。
“这只是目前我的猜测,等真正去了才能确定,毕竟几十年过去,很多事情早也倾覆。”
这是个令人振奋的信息,越靠近槟椥,时柏年感觉自己心里越开阔,就像是堵在心口的一块巨石,正在被一把斧子一下一下的凿开,再往前走两步,便是世外桃源。
中午一点,他们到达越南槟椥市,通过在越南的线人的情报资料,他们在租车贵公司租了两辆车,同事又聘请了当地一个居民做他们的导游,径直来到槟椥市下辖唯一靠海的盛福县。
到达盛福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时柏年带她去了临近的一家餐饮吃饭。
他没什么胃口,吃的很少,任臻见他不吃,自己也不太想动筷,便问老板要了一碗水椰子果肉吃。
“这东西在海市很少吃到还是保护植物,到了越南居然遍地都是,倒变廉价了。”
水椰子的制作方法很简单,剥开外科把果肉打碎,再加上几勺蔗糖和冰块,因为他们是外地人,价稍微贵一半,买15越南盾,折合人民币5元钱。
口感很好,在这样闷热的天气,又脆又冰,满口留香。
吃完饭,他们沿着窄小的公路一路往难东南方向走,当地居民向他们解释说由于湄公河三角洲的影响,有不少华人在几十年选择在这里安定,使得这里的人口密度增加,少不了当地30华人的影响。
到达沿海的时候,能看到几处农家院和度假村,路旁有大片的椰树林,导游解释说当地人的房子大多数都是用椰树盖的,椰子是槟椥农民的主打作物之一。
至于邵康成的儿子,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还不能轻举妄动。
众人即便乔装打扮,但为防止身份暴露,还是选择兵分三路住在了不同的酒店,时柏年开车来到了一家度假村,开了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