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公,段竹来娇娇家里了就在门口,我不敢开门,要不要报警啊”
时柏年在话筒里让她开门,她咬唇迷惑,正犹豫着,门外的段竹又用力砸了下门,她耳朵都震了下。
“任臻,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是段竹的声音。
很低很沉,还有点凶。
她还握着手机,时柏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没事,开门吧。”
任臻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了时柏年的,按下门把,慢慢推开了房门。
看到段竹,对方黑漆漆的眼睛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就略过了,问“娇娇呢”
段竹这个人是长得真凶,高大的身影站在你面前,活脱脱一个硬汉,如果在眉骨上再添一道疤,就是凶神恶煞了。
幸好,他是警察,除了身上有股子肃杀之气,更多的还有歹徒见了能莫名畏惧的正义之气。
“她她搬走了。”任臻支支吾吾,跟他说话是真的有点怂。
“臻臻,谁来了”
卧室,传来一道很软很细的女声。
段竹眉骨一动,盯着任臻。
任臻被他这么一看,腿都软了,虽然有些怕,但她还是誓死抓住门,一副他乱来就要立马关门的架势。
不料段竹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上前一步就想要跻身进来,任臻挡了一下他,这才发现他手里拎着一个无纺布手提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段竹好歹是练过经常健身的人,轻轻松松就把她提起来拉身后了,说道“时柏年来接你回家了。”
任臻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毛,往后一看,才发现时柏年从楼下过来,正好看到她被段竹拎到门口。
“时柏年”任臻叫他。
孟晚潇被门外的对话声彻底吵醒,她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下床走出去,拉开卧室门,出来视线穿过长长的玄关走廊,就跟段竹深邃带着狠劲的眼睛对上。
因为在家里,孟晚潇穿的很随意,一件真丝长袖睡裙,很透气的材质,里面是真空的什么也没穿,接近肤色颜色的睡裙,把她身上的s型线条衬的很明显,段竹下意识往门口挪一步挡住时柏年的视线。
“带你老婆走。”这话是跟时柏年说的。
时柏年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拉着任臻的手就往下牵,她起初不愿意,叫了闺蜜一声,孟晚潇回过神,她看着段竹,对任臻一字一句说,“不用担心我,我会处理好。”
兄弟把任臻带走后,段竹把房门关上杜绝了门外的冷风,孟晚潇搓了搓手臂,这才稍微觉得有些暖。
他们相对站着,谁也没动。
段竹轻轻攥了攥手里的手提袋,先忍不住了问她“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了”
孟晚潇不接他话,只说“我以为昨晚已经说得够清楚了。”顿了顿,她看着他的眼睛,秀气的眉毛明显有些不耐烦地蹙了蹙,很厌烦的语气“段竹,你有完没完了”
段竹见她完全不接自己的话,心里一阵刺痛,他提着袋子缓缓朝她走过去。
孟晚潇见他靠近,自己的脚步却跟着往后挪了挪,顺手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穿在身上坐下,她别开脸,不太想看到他的脸。
段竹绕过茶几,站在她面前,离她约莫有一米五距离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她坐着,他站着,段竹望着她,男人的眼神有些红,眼球里冒着发散状的红血丝,脸色有些白,像是没休息好,跟昨天完全不是一个状态。
他把手提袋扔在她怀里,那东西明显有些沉,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