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点胆小温吞, 但若是看出了某件事,就绝对不会在不适合的场景说。
但是这种聪明在面对自己的朋友时总会大打折扣。
并非没有意识到。
只是因为那份对朋友的信任让他不会去考虑其余的什么。
所以面对面前三人对于昨晚来龙去脉的叙述。
柳书亭仰着脸不住的点头,听的十分认真,几乎没怎么怀疑就相信了。
搞得原本打好的应对的腹稿根本就没派上用场。
岑百悦颇有种备考了三个月的阵法结果临时改符咒的郁闷感。
“那那面墙”
岑百悦犹疑着问道。
“没事,本来就不是你的过失。”
柳书亭摇摇头, 转头看向那面墙神色一利,啐了一声, 嘟囔道“严明决你生儿子没y。”
岑百悦、裴孽、无尘“你再说一遍。”
“现在什么时辰了”
柳书亭移开视线看看外面的天色, 没等他们回话就披上衣服跑了出去。
“我还要去处理蒋贤的事, 中午午饭你们自己解决。”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大门在他们面前砰的一声关上。
虽然柳书亭平日里老抱怨莫子谦给他的工作多。
但是这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或许还夹杂着一些嫉妒。
类似于“我考了三次都没考上你一路到了殿试结果当了官在这儿给我混日子”的微妙心情。
但也仅仅是想想,虽然嘴上一直抱怨, 但是莫子谦交给他的任务, 他从来都是认真完成的。
所以这也由得莫子谦在他的底线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大鹏展翅。
柳书亭老远的就看见有一群人围在了一起, 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
但是当他走进的时候却发现, 他们指点的正是双鹤楼。
而原本高大宏伟的建筑早已成了一片废墟。
漆黑的一堆木炭便这么突兀的堆在林立的酒楼之中,里面隐约可见几点未灭的火星。
几个衙役在街上维持着秩序。
“怎么回事”
柳书亭当下面色一变,一边低声道歉一边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抓住一个捕快便厉声喝问。
一旁收拾残局的捕快从未见过向来温吞的柳书亭这幅样子, 一时间被吓了一愣, 连话都说不利索。
“走走水了,昨夜半夜起的,火势太大了, 根本就扑不灭”
柳书亭闻言一窒。
“可有人员伤亡”
“我哥哥没逃出来,除了我和周元,其他人都死了”
低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瘦削的的少年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坐在废墟边压着嗓子抽泣着,手指因为长时间的翻找废,磨出了血,小臂上被燎起了一片水泡。
柳书亭见状抿唇,熟练的低声安慰着,从怀中掏出一包麦芽糖塞到他手里。
“我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他喃喃道,又转头吩咐一旁的捕快带他去看大夫。
安顿好幸存的人后,柳书亭便起身找到了捕头,将他拉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何时起的火”
“昨夜丑时起的火,两刻钟前才大致扑灭,但是里面的人却大多都没有逃出来。”
捕头姓周,今年五十四整,饶是他一生办案无数,此刻也免不了一阵唏嘘。
“共有几人去世”
柳书亭顿了顿,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