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莫子谦盯着柳书亭的胸膛,艰难道“我就是觉得我需要去看一下眼睛。”
柳书亭挠挠头,干笑着快步离去了。
之后又有几人拉拉扯扯来到县衙,柳书亭虽然未曾见过他们,但是酒曲却可以预测他们接下来的行为走向。
于是在莫子谦一脸震惊的表情中。
柳书亭解决了案子,三年来头一次提前回去。
柳府之内,压着曾景明让他做题的裴孽听到动静,立刻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让他赶回去,然后一转身,献宝似的将手中的功课呈了上去。
换得柳书亭一个“孺子可教”的欣慰眼神。
“嗯”
柳书亭哗啦啦翻纸张的声音让裴孽的心高高的提起,当初跟严明决对上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柳书亭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这个字迹有点飘”
“我中午手被门夹了。”
裴孽将手背在身后,地上的藤蔓蜿蜒而上缠住他的手腕,狠狠收紧。
“这篇文章的观点好像有点老啊,用的典故感觉是好几百年以前的。”
裴孽完蛋,忘记曾景明是四百年前的人了。
“不过也看得出你用心了,”柳书亭笑眯眯的翻看着,“能用这些典故说明你至少好好看过书,但是你也不能光看古书,现在的各个大家的观点也要看看。”
柳书亭还在翻。
“嗯老师说的是。”
柳书亭还在翻。
“你这篇文章写的好长啊。”
“学生一时激动。”
酒曲从柳书亭的衣领里突然探出头来,手脚并用的爬了出来,跳了下去。
“诶“
柳书亭险而又险的接住他,紧张的检查他的身子说实话,他的躯壳不知为什么很脆,轻轻一磕就会有裂隙产生。
今早他挪砚台的的时候不慎磕碰到了酒曲,只轻轻一下其中一个冲天鬏就险些掉了下来,还是柳书亭后来拿胶水给粘好的。
酒曲乖乖呆在他手中不动了,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目不转睛的看着裴孽,半晌,头一歪,张了嘴。
裴孽担心他又说什么不该说的,立刻捂住他的嘴一把拿过来。
酒曲挣扎起来,一口咬在裴孽虎口,裴孽吃痛松手,他便抓住机会窜回了柳书亭怀里,朝他作了个鬼脸。
“大坏蛋”
这一声脆生生的,像是刚咬开的脆柿子。
裴孽裴孽没干啥。
他阴沉着脸看了酒曲半晌,然后回了个鬼脸。
好幼稚
活了至少四位数的裴孽这么想着,拉扯嘴角的手更用力了。
衬着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有点吓人。
酒曲被吓哭了。
哭声惊起了在葡萄架上小憩的飞鸟。
无尘一开门就是这个景象,他沉默半晌,又把门关上了。
深夜。
一只猫轻巧的跳下窗户,慢悠悠的来到被黑布包裹的屋子前。
一双猫瞳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幽幽的光。
它好奇伸出爪子,却在将将碰到那紧缚的黑布时,寂静的夜空中突然凭空响起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
黑猫炸起了一身的毛,尖叫一声飞快逃走。
啼哭声乘着风飘散开去,却片刻之后猝然停止,像是被什么人掐住了喉咙。
在被层层黑布包裹的房间内。
一盏幽幽的烛火照亮的漆黑的房间,映出了一张惨白的脸,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