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谦好说歹说,终于将人安抚住,把人给送走了。
“你有办法了,就说三天”
柳书亭一边咳嗽一边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没办法啊”
莫子谦立刻如同被抽走了骨头一般趴在桌子上哀嚎,之前的稳重可靠顿时消失无踪。
“我好歹一方父母官,要是不给个期限用模糊的词句搪塞的话这也太不负责了,我觉得我逼一逼潜力应当还是可以出来的吧”
莫子谦说着说着自己也不是很确定,酒曲从他袖子里爬出来,见他有点丧气,便跳到他面前,伸出小手安慰的摸了摸他的眼角。
昨天晚上酒曲身上的彩绘被蹭掉了一块,莫子谦见状就直起身子,拿出工具给他重新上色。
“那你要怎么办别看我,我也没办法,这种事情我还是头一次见。”
“嗯其实这个事情的关键点啊,还在于沈氏,”莫子谦摸了摸下巴,下巴上顿时染上了些颜料,“要是同她谈开了,那一切都好办。”
“在来之前姜大娘一定同她谈过,但是显然,失败了。”
柳书亭一撩衣摆坐下,倒了杯茶,强自压下嘴角的笑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所以还有第二种方法。”
“沈陶然只有沈氏一个人看得到,我们让她搬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装模作样请点人驱驱邪,就说是送走了沈陶然,安抚住民心便好。”
莫子谦侧过头看向柳书亭。
“你想用第二种”
柳书亭低声笑笑,虽然说着第二种,但是神情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果不其然,莫子谦嘴巴一咧,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不,我打算先试试第一种。”
无尘此刻正在前往沈陶然住处的路上。
经过一夜的思索,裴孽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回过味来,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无尘身后,想说不敢说,想问不敢问,只能频频看向无尘,欲言又止。
“你想问些什么”
无尘侧头含笑,眼前的少年忐忑的好似要跟心上人告白,不住的摩挲着手上的那枚戒指。
“师父”
裴孽低声道,婴儿肥的脸颊让人有种他在跟你撒娇的错觉。
无尘买了个糖人给他。
裴孽神情一顿,最后一脸复杂的接过,拿着那根签子不断的在手中转着,最后还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晚上太危险了。”
他说,脸上略带不赞同,一双黑眸定定看着眼前人,但是很快,眸中的神色便柔和下来,像是高山雪融,化为潺潺春水。
“你以后要是有事情非要晚上出门的话叫上我吧。”
他说,声音低低的,显的有点温柔。
“好啊,若是你以后要晚上出门,我便同你一起。”
裴孽“”
他现在确信自己掉到一个坑里了。
二人来到了沈陶然的住处,却看到了莫子谦在紧闭的房门前踌躇,裴孽见状一愣,莫子谦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一眼便看见了两人。
双方并不熟悉。
硬要说联系的话,也只有柳书亭一个。
莫子谦有点纳闷的看着他们。
他并不知晓无尘眼睛的特殊之处,只知他是柳书亭挚友一个喜欢独处有点孤僻的和尚,平日里给别人做法事挣些钱财,只是他并未听说这附近有人去世啊,而且他还带着裴少爷。
莫非这富贵人家的少爷心血来潮想学做法事不成
莫子谦被这猜想吓了一跳,摸了摸下巴表示自己不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