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9章 Chapter·Seventeen(2/6)
许多重要情节没有披露,但就像世界上所有其他的故事一样,它们在何时终止,都是由讲述人决定的。

    “我尽力了,但我没有那样的能力,可以把一个人从她自缚的悲郁中释放,如果说我做了什么的话,可能我还让她的症状更加糟糕了。

    “我们刚认识时,你说你在stagra上找不到我,因为我的账号名字跟我本身的名字没有任何关联我是特意这么做的,我唯一注册stagra的理由就是为了她,为了能偶尔去她的账户看看,确认她是否安好,是否还活着,我担心我可能会不小心留下拜访的痕迹,所以随便起了一个绝不会让她联想到我的名字。

    “所以,你问我,是否还爱着她我不知道,就像我说的,也许我曾经喜欢过她,也许那是我一直容忍的原因,但我和她之间,在大多数时候,都容不下感情,所有的空隙和力气,我们都用来支撑彼此,爱如潮水覆沙,顷刻落去,留下的也就是断断续续的湿润沙土,仅此而已。”

    一时间,车内只能听见冷气呼呼吹拂的声音。天气那么好,晒得地面都仿佛泛起了一层炫目的光,蓝天空旷安静,云朵全部沉入远方,落在世界的另一头。野鸽子在停车场巨大的圆柱顶端梳理自己的羽毛,尖声欢笑一阵接一阵地传来,听上去真实又遥远,犹如在贝壳中回响的海涛。

    在他的计划中,今天原本应该是整个夏季最快乐的一天,他要跟云决明玩遍所有的过山车,要跟他分享所有自己曾在这乐园度过的点滴,漏斗蛋糕只是一个开始,他还没有带他去吃芒果雪芭,没带他去看杂耍小丑,没带他去那一整条街的商店里套木圈,当然,还有最后要带他去看的喷泉表演,如果他们运气好,兴许这一次也能瞧见彩虹。

    艾登恍惚记起这些零碎的想法。

    当然了,在云决明讲出秦诗的故事以前,他还以为那至多是一段难堪的高中狗血恋情,涉及光着屁股从别人家的后院逃走,亦或者是不小心在黑暗的派对中亲吻了错误的女孩这样的情节。鲸鱼无法想象蜉蝣的生活,一类人总对另一类人的生活充满无知,在失去父亲以前,他觉得丧父之痛不过是小说里的夸大其词;在听见云决明的故事以前,校园欺凌是他选择别过不去看的那一只眼,只要没出现在面前,哪怕曾经听说过,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那她现在好吗”

    “我没法下断言,她很少更新。”云决明裹紧了身子,像一只固执地把自己包裹在卵中的小虫子,“不过,她选择了去西雅图大学差不多是除了夏威夷和阿拉斯加以外离这儿最远的州。离开了她的家庭,或许她会更快乐一些,或许会有其他愿意帮助她的人出现,谁知道。我只要知道她活着,就行了。”

    他的口吻听上去更像是一个确认假释犯人状况的检察官,而不是一个视奸前女友状况的男人。冷酷,还带着一点他没察觉的怨气。

    然而,故事还是温柔的,充满了一个本就已遍体鳞伤的十六岁少年所能给予的最大温情。

    “至少你说出来了,”

    在艾登的脑海里,此刻他正驱车飞跃那短短的八十英里,福特野马轰鸣着穿过一号公路,时光从车窗后逆流而行,合并了他们不曾相识以前的陌生岁月。快一点,再快一点也无所谓,哪怕得到一张超速罚单也无妨,他只想赶在放学以前抵达那所充斥着垃圾白人的高中,嘎吱一声停在主楼的大门前,象征着他四分卫的球衣外套罩在肩上,艾登会倚着猩红的车身,懒洋洋地等着。待到那些往g头上倒芝士的学生走出,他就要冲上去,捏紧着的拳头蓄势待发,要让对方尝尝当众被羞辱是什么滋味。

    “至少你告诉我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云决明小口吃着沙拉,“还不是你要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