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朔归冷笑一声,放出一道灵力,当即将此人的手灼得焦透。
云渊之前为了看他失控,给他导的灵力都精纯至极。拿来对付魔修,最适合不过。
魔修夸张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他气恼至极,手中执起大斧,就要朝云朔归身上劈来。
方才是因为出其不意,才伤到了此人。如今魔修认真起来,他绝对没有理由打得过。
想通了这些,在令人窒息的魔息下,云朔归不闪不避,只淡淡地问“尊上你的人就这么让外人欺负说得过去么”
这句话显然取悦了云渊,他微微拂袖,巨斧没有打到云朔归身上,便在空中碎成了粉末。
云朔归仍是那样平静,带着略微的不耐烦,朝着云渊道谢“多谢。”
实际上,因为刚才的较量,他体内的灵气已经不济。
这幅强撑淡定的模样,在云渊看来十分可爱。他更加期待起了,青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灵气耗尽,不得不来朝他求饶的模样。
他心情不错地饶过了那个动手动脚的下属,而后带着云朔归进了殿宇。
“前面有很多魔气的障碍。”他好心地再次提醒。
“不用。”云朔归仍是道。
云渊于是不再多言。只在心中为云朔归记下了这一笔。
现在逞的强,都是日后流的泪罢了。
宴会一如既往地无聊。
魔修们自吹自擂,偶尔讨论些谁家的领地被仙道打了,哪里出了叛乱就算他走了百余年,魔界也仍是这样一幅热闹而混乱的模样。
他站在云渊座后,漠然地看着面前的热闹。
站久了,有点累。
在他这样想的当口,主座上的尊主回过头来,容光焕发之中带了丝狡黠。
云渊问“累了么”
云朔归微微颔首。
云渊于是道“来本尊怀里坐。”
方才灵气消耗得多了,在熏天的魔气下,坐着确实比站着舒服。云朔归自然不同他客气,安静地走过去,坐在云渊身边。
云渊一把将人揽住,云朔归中心不稳地扶住了他的胳膊。
云渊的心情又好了些,却听见怀中人闷闷道“还是看不出病灶到底为什么”
这小东西云渊好气又好笑,问他“你在修真界参加过这么大的宴会”
云朔归恪守人设地摇摇头“没有。他们不让我上去。”
“可你你对宴会兴致缺缺,却只关心本尊的身体。”
“你不懂么,”虽说有些鄙视,为了表示认真,云朔归还是直视着云渊的眼睛,“他们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在意的只有你罢了。”
“是只有你妹妹吧。”明知云朔归会回应什么,云渊还是回了一句。
云朔归果然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当初就应该再少给他灌一点灵气。云渊想,这样这小东西就不会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了。
云渊被他气得不再说话,云朔归便乐得自在,自顾自地将云溟送的喋血汨罗又取出来,转着玩。
他闲极无聊,用手将花瓣一点一点剥下来。只是他很快发现,这场宴会比他想象的要长很多。这样浪费地剥,花很快就被他揪秃了。
他稍微烦恼了一下,最终决定节省一些。他用指甲细细地将花瓣从中间撕开,精心地将花上的薄膜解下,只留下留着鲜味的肥厚花瓣。
在一片喧闹声中,云朔归安静地剥着花瓣,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成为了一种怎样怪异的存在。
昙华魔尊虽然喜欢时不时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