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了解一个人,是道听途说建立对他的印象,还是应该自己去接触”
于母晃了晃脑袋“那自然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唔,别人的意见,是参考。”
于眠不语。
她妈说得倒是很有道理,可知晓道理,和运用道理,看来不是一回事。
于父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说这些话,笑道“好了,别扯大道理了。都休息吧,该做什么做什么。”手脚麻利收拾碗筷。
于眠跟着她爸进厨房,帮他刷碗。一边刷,一边问“爸,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婿。”
怎么又审问起他了,于父先是一乐,随即觉得不对劲,看向他女儿。
于眠侧颜很好看,静静地像幅画,一直是清心寡欲的形象。
她今天问东问西,于父很敏感,把问题结合起来“阿眠啊,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于眠的眼眸像漆黑的潭水,微微低垂。
她快速把碗洗好,没有回应,退了出去,独留下于父思索着。
填志愿那天,于眠接到了祝凌的电话。
少年在另一头可怜巴巴道“我被赶出来了。”
已经是傍晚,这个季节天黑得慢。于眠拿了身份证往外跑。
“姐,你去哪儿”
于礼问完,人早就不见了。
他纳闷地挠头,挤到老爸身边“爸,你说奇怪不,姐最近总是看手机,出去的频率也多,现在还出门。她肯定做坏事了。”
于父摆手“去去去,少胡言乱语。”手上剥毛豆的动作慢了几分。
风很大,于眠跑得有点急,衣服都被吹得鼓起来。
她打车到了高中学校门口,公交车站的座椅上有个少年。
少年脚边有个行李箱,人是蹲在座椅上的,低着头,衣衫凌乱,看不清眉眼。
四周寂静无人,祝凌缩成一团,不由得想让人将其抱进怀里。
于眠有点心酸,轻轻走过去,祝凌发现了,冲她抛了个媚眼“怎么才来,奴家都等急了”
于眠“”
情绪还挺稳定
走近才看到他嘴角的伤口,伸手去碰,祝凌叫疼“干嘛呀,你也欺负我。”眼里迅速起了一层雾气,明显地疼。
什么叫也,于眠把注意力放到这个“也”上“被欺负了”
他不是很能打,很能怼人吗,怎么三番两次惨兮兮。
祝凌像考拉似的,懒懒抱着她,揉揉肚子“我饿。”
于眠只好带他去吃饭,点了清淡的饭菜,又在附近旅馆开了个房间。
前台小哥盯着她和祝凌,眯了眯眼。于眠很尴尬,她从来没有带着男生去旅馆开房,尽管意图很纯洁,也红了脸。
祝凌倒在床上“我高考落榜了,分数只能上大专。”
“我不想读了,可是我妈气得半死,说要打死我。那两个白莲花在一边假心假意说好话,说要尊重我的选择,呵呵,你说搞笑吗。”
然后他妈更生气了,把他赶出家。
祝凌坐起来,他嘴受伤了,不方便亲人,就把脸贴上去蹭了蹭,软软道“还是我的于姐姐好。”
打量了一下房间,口花花调侃“不然我就在此地以身相许,你把我娶回家得了。”
“好不好,妻主”
一句妻主,惊得于眠不停咳嗽,呛着了。祝凌体贴地给她顺了顺“怎么,高兴地控制不住自己”
“你要是喜欢,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