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特意过来听我不得体的言论吗那可要令你失望了。”伊丽莎白见到达西先生过来,毫不客气地说。
达西先生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随你怎么说,我不介意。”然后他又补充道,“你总爱在误会和偏见中获得乐趣。”
安妮觉得达西表哥似乎刚刚一个人喝闷酒有些多,便悄悄招呼侍应取一些醒酒茶过来。恰好错过了伊丽莎白小姐跟费茨威廉表哥讲述她与达西先生认识的一段,回过头来,只听到她说,“当时他还跟他的朋友说,并不想与我跳舞呢因为他可不想同情舞会里受人冷落的小姐。”
“那只是个借口。”达西表哥急急解释道,“当晚的舞会大部分人我都不认识,而我在陌生人面前从来不善言谈,所以便歇了邀请陌生女士跳舞的心思。我为我曾经的出言不逊向你再次道歉”达西表哥郑重地说。而事实上,他在第二次见伊丽莎白小姐的时候,便已经因此而正式道歉了,显然还是无法取得这位小姐的原谅。
伊丽莎白的确不买账,转向费茨威廉先生,“上校,你听听。这是一位上过大学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青年的礼仪吗”
安妮才意识到,她还在为昨日女校和家庭教师的事迁怒表哥。看着想要开口辩解却一时说不出话的表哥,安妮有些心疼,于是忍不住开口维护起来,“达西表哥只是有些沉默寡言,这与他大多数时候都是默默做事而很少夸口一样。表哥并不没有针对你的家人或邻居的意思。请你相信他的品行。”
闻言,达西喃喃地唤了一声,“安妮”
但很显然两位女士并没听到,只听安妮继续说道,“要知道,并非所有人都如贝内特小姐你一样,有如此敏捷的才思和犀利的口才。”
伊丽莎白一愣,大约是没想到安妮如此温吞的人,还能说出这般不知是恭维还是讽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