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超凶地瞪着薛临,心底里在酝酿一句堵住薛临的话。
“阮先生不要见怪。”薛临笑够了,摇摇头道“爱因斯坦去见量子力学创始人,天才物理学家普朗克时,就带着一支红玫瑰。”
阮新捏了捏手中的花枝,忍不住呛道“这么说来,薛总是自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了”
“那这么说来,阮先生也要自比马克斯普朗克了”薛临伸手,故意要勾阮新手中的玫瑰。
阮新直接把玫瑰拿远,不给薛临勾。
“薛总,带着红玫瑰去见病人是不正当的社交礼仪。”他一本正经道,“您下次带花篮就好了。”
薛临挑眉“谁说我是来见病人的”
阮新“”
“物理学界的社交礼仪。”薛临笑得意味深长,“要带着一支红玫瑰去见你的白月光。”
白月光
听上去是个好词,虽然他文学素养不高,但也知道这种意象类的词语,在不同语境中都有不同解释。
阮新“什么意思”
薛临十指交叉,轻轻搭在下颌上,笑着观察阮新。
阮新坦坦荡荡回视薛临。
薛临的目光移到他的耳尖。
阮新轻抬下颌,一身正气,是真的疑惑。
二人对视半响。
薛临垂下眼,好似败下阵来,轻叹道“阮先生真是不解风情。”
阮新心里得意。
明明是你套路太多。
薛临走时,给阮新留下一张烫金的请柬。
下个月中旬,享誉国际的当代科学科普期刊出版商将举办一场私人宴会。
作为垄断人工智能行业的x,手上有一定数量的邀请位,薛临问了阮新是否准备去。
阮新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如今他不是tfds温室里的研究员。独立科研工作者需要社交,需要见见世面,于是便收下了。
下午,阮新接到了警方的电话,约定第二天一早过来笔录。
谁知大早上的,碰巧李沙也跑来看他,穿着破洞牛仔裤,眉骨上打着三个钉,走进来,环视一圈,对着这沙发椅子茶几床,单人卫浴小书桌的,惊叹道“条件不错啊。”
像个收保护费的。
阮新“你不会想住的。”
李沙“谁安排的”
阮新“不知道,警方吧。”
李沙“啧,厉害。”
他走到沙发边上,狠狠拍了下沙发“我跟你说,a大后勤楼爆炸案,这事儿上新闻了,你看了吗某物理系校友夜半潜入a大后勤楼解救人质你可算给搞物理的长脸了,你知道a大那边现在怎么传你的吗”
阮新一愣“怎么传我的”
李沙长叹一声“物理学家惹不起啊。”
阮新“”
李沙捏着嗓子学道“看着那学物理的文文弱弱,一上来就开大炸楼,炸完跑。”
阮新
李沙继续“我们唱了那么多年的太阳当空照我要炸学校,就你成功炸了母校。”
阮新
李沙走到窗边上,透着玻璃看见那灰色的窗台上一点面包屑“呦,这炸完楼没事儿,每天早上还要坚持不懈喂鸟。”
阮新“”
这听上去像极了变态反派。
李沙本想继续说,可惜警察的到来阻止了这场单方面的凌迟。
于是,阮新和李沙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