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应一直是独一份儿的。
“但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库洛洛继续说道,“如果我真的只是个普通教众,你打算如何收场”
“我会停在最后一步前,然后夸夸他身手不凡,靠在墙上还能躲过我打来的拳头之类的吧。”
“”面对这种强行解释的行为,库洛洛也免不了一时语塞。他深吸一口气,把那些堵在喉咙里的话都咽下去,抬手去揭脸上的易容。
他既然毫不避讳,有趣桑便光明正大地在一旁仔细观察,他很快发现这是那个用来遮盖刺青的念能力的高阶应用。将原本只用来遮盖刺青的那一小片念延展至全脸,同时在眉骨或下颌等决定脸部轮廓的位置进行填充或收紧,就可以达到换头的效果。
比起之类的笨重货色,这个念能力更加的轻便灵活,似乎还可以根据主人的喜好变成不同的样子。
“这个念能力”有趣桑斟酌着开口,“可以用在脸以外的地方吗比如说用来隆胸之类的。”
“理论上可以。”库洛洛答道,言下之意是自己没有这种三俗的爱好,“我刚刚就是把他黏在声带上来改变声音的。”
“有意思。”有趣桑眯了眯眼,像一只看到了猎物的猫科动物。
库洛洛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什么,有趣桑对于飞面神教的扩张事业依然兢兢业业,而大长老科莫德斯照例眉头紧锁,每天都要多掉好些头发。有趣桑虽然与他见面见得很频繁,但渐渐也感觉出这样下去不太妙,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兼为保护自己的眼睛,有趣桑送了点姜给他
“头发是面神附肢的象征,这种接受了面神祝福的块茎可以让你的头部免受荒芜之苦。”
科莫德斯瞪着他。
“嗯你是想说幸好我知道这个什么鬼教是怎么成立的,不然真要信了你的鬼话放心吧,事关本教形象,它不会有任何毒副作用的。”
科莫德斯不得不承认面前这小子有点邪门,但想了想安插在有趣桑身边的那一大堆随从,他又放下心来。一个人的语言可以极具迷惑性,但他所做的事情不会造假。只要用心观察,一定能从中发现他的真实目的,或者,一部分蛛丝马迹。
至少目前看来,科莫德斯认为有趣桑是诚心与他合作的。那么接下来这件事情虽然属于流星街的内部事务,但也可以拿出来谈谈,毕竟这和他们的合作也有一定关系
“嵌合蚁的事情,元老院还是没有定论。”
“争论的焦点是”
“不拒绝一切,但也不要从我们手中拿走任何东西,这是流星街的信条。嵌合蚁的入侵造成了流星街大批的人员伤亡,早就被视为敌人,但是否要以流星街的名义对它们进行大规模的集体报复,大长老们目前各执一词。”
有趣桑站起身来,在房间中踱起步来,好像他那双长腿坐太久就会觉得憋屈一样。他与科莫德斯的这次谈话发生在那间有天空树木桌的房间,比起在阴暗的角落里搞密谋,有趣桑还是更喜欢这种宽敞奢侈的地方。他看也不看科莫德斯,一边走走停停地欣赏着墙上的挂饰,一边说道
“这个问题对我们来说都很难决断,更不要说人员庞杂的元老院了。如果对嵌合蚁进行讨伐,那么教众的数量势必要受到损失;但如果受到侵略的局面持续下去,对我们则尤为不利。”
“这道理谁都知道,嵌合蚁的问题如果长期不能解决,教众对你那个意大利面条怪的信任就会逐渐动摇。顺带一提,哈德良已经提出由你去清剿蚂蚁的提议了。”
有趣桑故作惊讶地回身,向那位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