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不会杀你,相反,作为可能给你的后半生造成某些难以启齿的影响的补偿,我就把我的号码牌给你好了。”
他边说边掏出号码牌,巴不得早点退出,多留在考试会场内一分钟,危险就会多一分。他正好又呆在选手比较少的角落,应该可以平安挨到考试结束。
但就在他松开捏着号牌的手指的那一刻,一种令他头皮发麻、汗毛乍起的危险感突然笼罩了他。这种感觉他从未遇到过,像是被阴冷的毒蛇盯上、又像是被黑洞洞枪口指着,甚至比它们要更令人心寒体颤。
在这种情况下,人体会启用一种特殊的应对方式腿软。
这种古老的冻结反应可以让我们的祖先在面临危险时保持不动,从而从周围环境中得到掩护。但这只是适用于低等动物的本能,在自然界中或许有点卵用,放在人类社会就属于等死了。
有趣桑艰难地克制住了这种怂怂的反应。
他踩着脚下的脑袋,像上台阶一样越过倒地的兄贵,在将要落地时转身向后,同时伸手一扣。
一只捏着根天线的手落在了他的手中。有趣桑这一下握得很巧,正好抓在对方的腕关节上,偷袭者挣动了下,发现无论无何也没法把天线插上后,就放弃了抵抗。
有趣桑抬头,和一个同样半大的孩子四目相对。他有着一头耀眼的金色头发,碧色的眼睛闪耀着机敏的流光。
“什么嘛,”这个金发的孩子正冲他笑着,“这不是很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