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清觉得自己在溜风筝,她的身子就是风筝线,用血肉之躯维系目前的感情。
她本该恼得要命,可她和岑之豌睡得舒服,好似又不那么吃亏了
食髓知味,她涣散的眸光,跃过床尾,不安心地看进穿衣镜里,岑之豌滢滑细腻的脊背,起起伏伏,她亦是双眼迷离,难舍难分,呼吸被一点一点掠夺,甘甜被一丝一丝汲取,不能尽情发出叫床的声音,冲动愈发意犹未尽,越做越渴,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就快出场,她切切等待着,一不小心,连灵魂也投入到失控的颤栗之吻当中
真的。
她有挣扎过。
楚幼清再次强调,昨晚绝对不是她听岑之豌的,绝对不是她跟住岑之豌的节奏,就是岑之豌听她的,是她先动手的
以后有机会,必须纠正岑局的错误印象。
她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女人。
楚幼清的步伐,忽而轻快起来。
媳妇乖巧将门带上,岑晓秋轻抖了一下披于薄肩上的警服外套,去看窗外细雨。
女儿简直不像话,可她有时见着,甚觉娇憨可爱,机警伶俐,愈发管不了,时常暗地里,心惊肉跳,怕这孩子的秉性,随了那个人。
她也要管的,一下手,就重了,控制不住心神,也不知是教训女儿,还是在教训谢婉。
这孩子,是她与谢婉唯一的联系,她中枪后,被推出手术室,恍恍惚惚,掀开一点眼皮,冥冥中期待着什么,好像要死了,看见谢婉来接她,就那么样的一晃,不见踪影。
她想这一定是女儿,这对岑之豌不公平。
岑晓秋告诫自己,待会儿批评岑之豌,不能如同上次那样,过激了,抓在局子里,扣满72个小时,可如果是谢婉,她就把她关在大牢里,关一辈子
那天也是这样薄绵的雨,雨丝不湿人,只为青砖的低矮街巷,凭添一层清新静谧的水雾滤镜。
岑晓秋等在小巷深处。
她年轻漂亮,家境优渥,一路顺风顺水,警官大学毕业后,工作两年,因为提干需要,来到基层挂职锻炼,是公安部重点培养对象。
远方骚动声,越来越远,忽然间,一股落单的足步音,从屋瓦上传来。
岑晓秋一身警服,托枪站出,帽檐中央的警徽泛着雪亮的光,她冷肃厉声,“不许动慢慢从墙上下来”
灰瓦湿滑,谢婉迎面急速而来,刹不住车,那明媚醒目的桃花眼儿,好似清雾中的一抹嫣红,眼尾长长的上翘,倏的在岑晓秋眼前一晃。
谢婉掉在岑晓秋怀里,两只灵动的眸子眨了眨,似没回过神来,逃命就逃命,偏偏自投罗网。
岑晓秋干净利落,将谢婉双手反剪,摁在雨腻腻的青砖墙上。
谢婉挣扎几下,是很想跑的,回眸望了一下岑晓秋的脸,决定不了。
岑晓秋用手铐铐住她,继续将她推摁在墙上,贴紧她搜身,“老实点。”
岑晓秋还真怕她跑了,谢婉细皮嫰肉,看着年纪不大,可能是辍学生,十八九这样,眼神不羁,教课书标准的“不正经太妹”,对任何人事物,全无敬畏之心。
谢婉前面顶着墙,后面也属于“前胸贴后背”的状态,仰起天鹅颈,任岑晓秋搜她口袋,搜到裤兜时,愉悦地勾起薄唇,浅浅笑道“姐姐,你再往下摸点”
岑晓秋触电般收了手,将谢婉转过来,“东西呢。”
蓝色的小丸子。
谢婉眼眸亮映映望着她,非常无辜,还很体贴,“姐姐,你这么漂亮,怎么当片警啊”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