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奇死死抓着女人当肉盾,掏枪回击。来人控制着摩托车躲开子弹,又一枪击中胡奇的手腕,胡奇的枪脱手飞了出去。
来人没再给胡奇反抗的机会,打晕了他,把他放到摩托车上,丢下一封信,就骑车扬长而去。
钱阔海的面前躺着一堆呻吟着的伤员,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女人不断颤抖着,手里拿着一封信,钱阔海拿过来一看,上书“想要胡奇,六号中午十二点,洪家码头见。天行有常,阎罗索命。”
钱阔海心中一紧,又查看了众兄弟的伤,伤口位置几乎别无二致,他心中大骇。
“究竟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一个手下道“那、那个人戴了面具。在东江敢称阎罗王的只有一个啊老大。”
玉阎罗,罗浮生。
昏暗的屋子里,胡奇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椅背上,低垂着头颅。突然,一桶水劈头盖脸的浇了上去,胡奇被水一泼,睁开了双眼。
“啊”乍然看到一张戴着半边面具的脸,他还以为见到了鬼。
面具男勾唇一笑,“害怕了谋划在美高美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怕”
胡奇查看了一番周围和自己的处境,“枪枪打在我兄弟身上,还都是同一个位置就是当初许星程中枪的位置,这明显就是报复我,是因为我害你的好兄弟受伤了,对吧”他抬起头,直视面前的人,“罗浮生。”
面具男勾起一边的唇角,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胡奇死鸭子不怕开水烫,“我既然已经到这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岂非太便宜你了。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比如,把你们兴隆馆的馆主,引到这里来见我。”
胡奇脸上的水珠顺着脸流下来,不知道是刚刚泼他的水还是冷汗,他咬牙道“我是兴隆馆的人,兴隆馆的钱馆主可是老大。老大是不会为了一个手下涉险的,有种你弄死我啊”
“你跟着钱阔海出生入死,你还救过他的命。据我所知,他对你不会那么不仗义。不然的话,你因为私怨要杀警察局局长的儿子许星程,还跟日本人合作,是怎么策动他的呢”
胡奇脸色一变,面具人大笑着离去。
码头本应热热闹闹,今天的码头却弥漫着静谧。
钱阔海独自一人走在码头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兴隆馆的馆主钱阔海。哪位高人相约,请现身吧。”
面具男用枪压着被绑着的胡奇,慢慢从建筑物后走了出来,“钱馆主果然是条汉子,信守约定,居然真的敢一个人来赴约。”
“闯荡江湖讲的是一个义字,兄弟有难,我钱阔海一定会出手相助。你伤了我那么多兄弟,还捉了胡奇,说吧,你想怎么样开个条件吧。”
面具男道“钱馆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看看这个面具,你难道不认得了还是说,在美高美舞会上,派人行刺杀之事的不是你”
“眼下东江能有你这样厉害的身手,只有洪帮二当家罗浮生了。”
面具人冷笑,“钱老大,你这算对你的罪行供认不讳了”
钱老大面色不改,“罪行我们是江湖人,明争暗斗、打打杀杀再正常不过了。”
“江湖斗争确实很正常,想在洪家的地盘搞事,降低我们的威望。不正常的是,你要杀许家的少爷许星程洪许两家联姻在即,是什么让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兴隆馆再嚣张,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因此在你们背后一定有一股更庞大的势力操纵着这一切,我说的没错吧做日本人的走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