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特别的青年。
很聪明,又有些自作聪明。很正经,又很不正经。
浑身上下流淌着一股任何人都控制不了的自由。
偏偏那份自由,又三天两头的来刺激他的控制欲。
无论在港黑工作了多少年,似乎都与这里格格不入,但某些时候,又和这里的一切相处的十分融洽。
以前不太懂,现在看来,这完全取决于青年的心情。
港口黑手党反倒成了被动的一方。
“是去给爱丽丝酱买衣服也还有我的,但最后没给我买。”
“原来如此。”森鸥外按下了手里的微型录音纽扣。“继续。”
首领今天很肆意。我有点痛。
“我怎么肆意了你又为什么会痛呢”
黑泽莲头皮发麻,他最招架不住森鸥外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因为森先生肆意地点了很多寿司,我吃的腮帮子有点痛。”
还好自己说的话都能圆上。
中也大人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没清理,可能需要久一点。好像受伤了,你帮我看看
“黑泽君。”森鸥外将那枚录音纽扣虚虚地贴在了自己的眉心处,“告诉我,你需要清理什么呢”
当所有自己说过的骚话,全部甩回自己的脸上时,黑泽莲现在的心情不比当时的广津柳浪好到哪里去。
“这个这个嘛。”黑泽莲想说还没清理嘴唇和牙齿,但这个和受伤又沾不上边,“我用错词了,我想说还没消化,可能需要久一点。至于受伤,是消化不良,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哦。”森鸥外若有所思地放下录音纽扣,“那现在还不舒服吗广津先生不懂医术,你应该来问我。”
“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活动乱跳”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黑泽莲还原地蹦了两下,“我一看到首领,气就不打一处来,身体立刻就好了。”
森鸥外“噫”了一声说“要是每个港黑成员都像黑泽君一样仰慕我,那每年都能节省很多医药费呢,可惜了。”
“”老板资本家果然都是无情的。
逗弄完黑泽莲,森鸥外收起了笑容,坐回了首领的专座上。
“黑泽君,我并非刻意为难你,只希望你体会到广津先生的感受。”顿了顿,森鸥外说,“不要再针对广津先生了。”
“是。”被自己说过的骚话反弹一脸,黑泽莲觉得自己也没心思去戏弄广津柳浪了。
但他没想到森鸥外竟然会替广津柳浪出头,这黑心首领怎么突然对下属这么良心
“广津先生在我当上首领之前,就已经是港口黑手党的老成员了。”森鸥外停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关于我是如何上位的,你不是很感兴趣么港黑里一直流传着各种说法,黑泽君听过无数个版本吧。”
“是,有人说您是前代首领的儿子,也有说您是前代首领的情夫。”这是白仓草的两个版本。
森鸥外嘴角一抽,他听说过的版本里,可不包括这两个奇葩。
太荒谬了,让他知道是谁瞎传的,一定把对方开除。
“你不应该听这些人的说法,因为他们中很多都是新人。如果我是你,都舍不得和广津先生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他手中掌握着很多珍贵的情报,也许里面会有你需要的东西。这可比在港黑的资料室找起来容易多了。”
黑泽莲沉默片刻,朝森鸥外鞠了一躬。
“谢谢首领,我会向广津先生道歉的,我先告辞了。”
这个瞬间,他觉得森鸥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