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
凌启玉轻轻捏了把兔子那细嫩的小脸蛋,盯着小家伙那可爱的模样,笑眯眯的说道“天绝峰上也没有几人,你是想当我的弟子呢还是当江江的弟子”
“玉玉,我要玉玉”
兔子顿时眼睛都亮了,直直看着凌启玉,眼中满是期待。
只要是只正常兔都不会选李澜江的好不好那么凶,还打爪爪凌启玉就不一样了,温柔又会给它顺毛
正这么想着,忽然感受到某种分外熟悉那如同冷箭般的视线,凉飕飕,刺冻得它兔毛都要竖起来。
兔子僵硬转头,一看,正好对上李澜江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却带着威胁气息的脸,似乎只要再多说两句,明个的早课就要翻倍再翻倍。
玉玉虽好,但只要江江一皱眉,谁都帮不了它讨好江江明显比讨好玉玉要实际一些
想到这,它只能忍痛说道“还是,还是江江吧”
可怜的兔子获得的传承记忆依旧未全,还不大理解弟子究竟是个什么含义,不然它定是不会说出这般丧心病狂的话语
单纯,又天真,全然不知这番话后自己将会生活在如何的水深火热之中。
得到答复的李澜江这才移开视线,转而看向有意收兔子为徒的师兄师姐,语气淡然的开口说道,“诸位师兄师姐可有异议”
谁能有异议,就是有,也不好说啊
若是他人还能争一争。
既然是大师兄,那也就算了吧。
瞧着天绝峰那人气都没几个的模样,能多个人也实在是不容易,于情于理,他们都难以开口再去说些什么。
等了半晌都没等到任何的动静,李澜江方才将视线放回兔子身上,轻抚着对方的脑袋,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今日起你便是我李澜江的徒弟,你唤何名”
长久以来凌启玉一直唤兔子叫大白,兔子倒也应得欢,从未反驳。
所以兔子到底是何名,倒也无人知晓。
听到这话的兔子瞬间来了精神,它确实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好听又霸气,光是听着就觉得它是山中一霸无人可挡
想到这,它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膛,很是自豪的说道“我叫做白大白色的白,老大的大”
“那便唤作白竹。”
李澜江面不改色,十分冷静的给新徒弟换了个名字。
但兔子不大乐意了,直接鼓着脸纠正道“是白大,不是白猪我才不是猪猪”
这话一出,可乐坏了在座的诸位。
辈分小的只能忍着。
而李澜江的师兄师姐们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好不容易见着自家大师兄的好戏,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瞧瞧,甚至恨不得找个记事石把这幕给绘刻下来。
“竹为道号,便是愿你如竹般虚心有节经冬不凋。你既不喜,便在前头加一墨字,黑白分明,盼你日后能明辨是非、心如明镜。”李澜江手依旧抚在兔子的头顶,目光清明,神色严肃。
旁人怎想的倒也不清楚。
反正兔子就很慌。
跟李澜江对视着的它总觉得李澜江下一刻就要把自己拎起来打爪爪,要知道往日它同幼崽们偷懒时,李澜江就是这个模样
哪还敢再多说什么,点着脑袋就答道“好好好,黑猪就黑猪。”
凌启玉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噗嗤笑出了声。
为了给自家道侣挽回些面子,他抬手轻轻再掐上兔子那白白嫩嫩还有些胖的脸颊,说道“净胡说,是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