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徽抬头“是大雍江山志,陛下。”
“你还真喜欢这类书。”长孙婧道,“你的图画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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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展慢的理由,此刻就坐在主案前,正被成堆的奏折围着呢。
“过来吧。”长孙婧柔柔一笑,“帮我整理一下奏折。”
严徽有些许惶恐“陛下,臣是后宫”
“后宫未经允许不得干涉朝政。”长孙婧道,“可我这不允许你了吗”
一股隐蔽的喜悦虏获了严徽。
奏折胜过邸报,才是朝堂现状最一目了然的展示,更能让他了解朝中各位臣工和背后复杂的人际关系。
为女帝绘江山图,能让严徽彻底掌握了大雍国土的现状;而帮女帝整理奏折,更能直接弄清了朝堂的动态。
他虽没干政,却能对政事了如指掌,犹如一位无所不知的隐客。
“坐我这儿来吧。”长孙婧招了招手,“敏君都已将折子分了类,做了简汇。你帮我按轻重缓急分一下。这活儿应当难不倒你吧”
于是,严徽第一次坐到长孙婧的身边,拿起了他人生中所阅的第一本奏折。
京城七十二坊,要属兴乐坊最为富贵繁华。
要住在此坊,光有通天的财富还不够,还得有积累百年的家族声誉,以及影响朝野的权势。
女帝赐给左韶风的新府邸,就座落在兴乐坊中,曾是一位郡王的府邸。
论制式,左韶风只是侯爵,这
府邸的规模超出了他应有的待遇。可既然是圣上所赐,他自然享用得心安理得。旁人也免不了感叹一番女帝对左韶风的恩宠厚爱。
不说这太尉府的屋舍如何宽敞华美,光是那宽敞的后园,引了活水入园,遍植奇花异草,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处处转角都是景。
园中还养了孔雀、梅花鹿、仙鹤等雅兽。
人们坐在亭中,外面花草扶疏,山水清秀,又有鸟兽悠然漫步,宛如置身山野幽林之中。
“太尉居于闹市之中,却坐拥闲林野趣,可真是神仙般的享受”
金秋九月,满院菊花次第绽放。乐伎在不远处的回廊里吹拉弹唱,歌声靡靡。客人们赏菊观景,以歌送酒,越发惬意。
“诸位可知道,我前些日子在枢正殿里见到了什么人”一位客人道。
“你这话说得太笼统。文武百官,排得上号的,哪个没去过枢正殿”
“此人却不是官员。”
“那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一个人抚掌笑道,“可是陛下新封的那位严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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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屑“他又不是头一天在枢正殿了。陛下把工部的绘图的活儿交给了他,让他在枢正殿的偏阁里绘图。”
“可我见他却不在偏阁。”那客人道,“而是陛下的书房”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微变。
“难道我们又要出一位秉笔侍君了”
昔年柳怀易摄政,在枢正殿里替长孙婧批改奏折,长孙婧只用在他批改好的奏折后落个印。于是朝中也将柳相君称做“秉笔侍君”,有讥嘲年幼的女帝被后宫把持了朝政之意。
尤其柳怀易执政手段非常严厉,改革措施颇多,得罪了不少人。“秉笔侍君”这个称号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名声。
“这柳谦到底有什么好,陛下被他掌控那么多年,人死了,又找个模样像的,连宠的路数都是同一套”
“陛下到底是女子。这女子嘛,生性如此,容易耽于情爱,将江山大局放置一旁。”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