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年中的时候女帝发威整治过朝纲,朝中气氛一直比较紧张。各部都不敢掉以轻心,审核得格外仔细。长孙婧这里接到的优秀官吏的名单也越来越长。
人是有了,可得有好职位给他们,才能发挥作用。
而京城里的职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少好实缺都被权贵子弟占了。
京城几大豪强家族,武以左家为首,文以出了东君的白家和吏部尚书钟家为首,宗室则礼王为首。
左韶风被卸了兵权,手下大将也暂时闲置。礼王则因田亩案而暂时避退封地。白家和钟家都是诗书传世、大儒辈出的诗礼人家。
除了这几家外,还有不少规模没有那么大,却也名号响亮的高官和皇亲国戚。
这些家族子弟、门生遍布朝野,姻亲关系盘根错节,彼此相护得厉害,这是经历了上百年的王朝十分常见的情况。
所以,这个萝卜可不是那么好拔的。
长孙婧冲龄践祚,年幼时一直是后宫代为摄政,她实际掌权不过五年多。况且她还是个女人。
群臣之中,真正敬畏她的有哪些,哪些又只是看在她在这其位上才对她俯首称臣的,长孙婧其实心里明镜似的。
因得了严徽,虽然年底政务比往日繁忙,可长孙婧的效率却是高了不少,时常能抽出空在后宫里游乐了。
这对于后宫的侍君们,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自从中秋严徽受宠后,女帝就没再招幸过其他少侍了。
长孙婧除了定期留宿长信宫陪东君外,每日不是亲自幸丹霞阁,就是招严徽去太极殿侍寝,而且总是留夜。
两人平日里同进同出,言行亲昵,宛如一对新婚夫妇,足让别的少侍红了眼。
赫连斐他们不是没有努力争取,排练了歌舞,组局打马球请女帝观看。可是长孙婧政务繁忙,抽不出空,只赏赐了他们许多金帛安抚,却都没有去过。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足足两个月,少侍们一日比一日焦躁。
白岳青看不下去,劝了女帝几句“政务虽重要,可陛下也要爱惜身子。平日里多往后宫
走走,看戏打球,哪怕散散步,也比成日埋在书案上的好。”
“哟”长孙婧噗哧笑,quot请来文学看完整章节,子安你也终于有机会能劝我雨露均分了你想摆这个中宫派头,想得好辛苦了吧”
白岳青啼笑皆非“我和你说正经的。白白把人家照进来,又丢在一旁不理。那严少侍就那么好”
“还说不吃醋。”长孙婧道,“还是左韶风又在你耳朵边吹了什么风他最近总找你,鬼鬼祟祟的。你们两个亲家公,又是老同门,背着我合谋什么呢”
白岳青将长孙婧头是一束被发丝缠着的流苏解开,温柔道“我和他有什么能合的,更谋不到一块儿去。他这种常年领兵作战的人,现在没了兵权,闲得浑身都不舒服,自然各种找事。”
长孙婧不甘心,追着问“他肯定和你说了我坏话他到底说了什么”
白岳青无奈道,“他说话就那样,老不正经,说什么后宫人多了,陛下身边热闹,我身边却清静了。”
“去他的左韶风”长孙婧轻声斥骂,“也轮得到他来心疼东君再说了”
长孙婧伸手一把搂住白岳青,钻进了他怀里。
“谁说你这里清静我今晚就要好生闹一闹你”
说着,将白岳青扑倒在了床榻之中,在他清俊的脸上香了一口。
白岳青慌忙把人抱住,很是宠溺地笑了“你呀怎么还像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