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侯冷笑起来“他是谁,这还得好好问问你的嫡母”
白皓雪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她柔弱地看向王氏“母亲,你认识他吗”
王氏恶狠狠的视线,从赵贵脸上,挪到白皓雪的脸上“不要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种小妾生出来的女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俩在想什么吗我死都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白皓雪闻言,立刻捧心做出痛心的模样“母亲,你怎么能如此冤枉我和姨娘”
白裳裳听不下去白皓雪的戏,于是冷静地打断白皓雪的话,澄莹秀澈的眼眸看向宣德侯。
“爹爹,不是说要对峙吗,眼下大家都到了,不如就开始吧。”
白裳裳平稳有力的声音,轻而易举地就将白皓雪的声音压了过去。
白皓雪的戏演到一半,被白裳裳打断,纤细柔弱的脸庞上便有些难看。
赵贵立刻扑到王氏面前,想要抓住王氏的手“青娘,你不认识我了吗当年我与你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还珠胎暗结生下了白若裳,你看裳儿脸上那颗痣,是不是和我的一模一样”
白裳裳见赵贵向王氏扑过去,给了折梅一个眼神。
折梅心领神会,立刻将赵贵踹飞九尺远。
王氏闻言,登时大怒道“你少给我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裳儿是侯爷的孩子”
赵贵被踹倒在地之后,丝毫没有气馁,反而向白裳裳扑过来,嘴里嚷嚷着“裳儿,我是你爹爹赵贵呀,你是赵裳儿,是我赵贵的亲生骨肉,你看你脸上的痣,是不是和爹爹的一模一样”
白裳裳被赵贵的话恶心坏了,正要抬脚踹飞赵贵。
但有一个身影却比白裳裳的动作更快。
却见白令望掀起袍子,抬脚往赵贵脸上踹去,以雷霆万钧的力道和速度,将赵贵掀翻在地,疼得赵贵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只蜷缩着身子,痛吟低泣,身体微微发抖。
白令望脸沉如水“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白裳裳将冰冷的视线落到赵贵身上“长得相像便是父女那老虎和猫还长得一样呢,难道它们也是父女白皓雪眉毛上面也有痣,照你这个说法,以后但凡有人眉毛上有痣,跑来侯府认亲,那么他们便都是白皓雪的亲爹吗这么多爹,白皓雪她认得过来吗”
白皓雪脸色一变“姐姐,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
白裳裳毫无温度的视线看向白皓雪“我这不是向妹妹你学习吗”
白皓雪闻言,心中微凝,探究的眸光看向白裳裳,想从她的脸上发现些什么,但白裳裳的神色极为平静,像是波澜不兴的苍翠湖面,白皓雪并不能看出个究竟来。
“姐姐在胡言乱语什么,妹妹什么都不知道”
白裳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白皓雪脸色微变“你含血喷人”
宣德侯拍了拍桌子,茶盏发出震颤的声音,他怒声道“行了,都给我安静下来”
赵贵躺在地上,虚弱地说道“我有证据可以证明裳儿是我的女儿,我们可以滴血认亲”
宣德侯沉着脸道“那好,我们滴血认亲”
宣德侯让护卫端来一个乌木托盘。
托盘上放着两杯清水,一把匕首,一个锦帕。
宣德侯伸手,用匕首割破指腹,在清水茶盏里滴入一滴血珠,然后用锦帕擦拭匕首的刀刃,继而用刀刃划破赵贵的指腹,将他的血珠滴落到另外一个茶盏里。
宣德侯将刀刃擦干净,将手中的刀刃交给了白裳裳。
白裳裳接过刀刃,眉心微蹙,忍痛划破自己的指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