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白裳裳的心中有一种诡异的失落感。
白裳裳将顾无虞送到顾宅之后,正准备离开,顾无虞却突然拽住了白裳裳纤细的手腕。
“裳裳,在你心中,究竟是景砚重要,还是我重要”
顾无虞紧紧地盯着白裳裳的脸庞,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
如同汪洋般,肆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风清月白,闲花淡香。
月光下的白衣公子,眉目如画,唇红似血。
美得惊心动魄。
白裳裳怔怔地看着顾无虞,脑袋一片空白。
“当然是你啊”
顾无虞看了白裳裳半晌,似乎想从她的话中分辨出真假。
许久,他才缓缓勾起了似血的红唇。
“那就好。”
风拂云动,月移花影。
月光落进了白衣公子的凤眸里,荡开轻轻浅浅的涟漪。
晶莹流艳,波光潋滟。
白衣公子那双深不见底的深黑墨眸,终于变成从前那副漆黑潋滟的温柔模样。
白裳裳松了一口气。
这才是她熟知的顾无虞,温柔而淡泊,隐忍而强大,让她充满了安全感。
她喜欢他带给她的这种安全感。
白裳裳和顾无虞道别,回到了自己的厢房里。
洗漱之后,白裳裳对折梅说道“折梅,上次你买的那个夜光酒壶在哪里”
折梅道“我去拿给小姐。”
片刻,折梅将这只晶莹剔透的夜光酒壶递给了白裳裳。
“小姐,你要这只酒壶做什么”
白裳裳抿唇“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这只酒壶。”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这只酒壶。
白裳裳对折梅说道“这只酒壶先放在我这里吧。”
折梅道“是,小姐。”
景砚回京之后,白裳裳不是没有想过用这个办法解决景砚。
但白裳裳却不忍心。
因为这样对景砚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白裳裳不想这样伤害景砚。
就算顾无虞对她失望,她也不想伤害景砚。
白裳裳将这只酒壶锁在百宝箱里最底下的一层。
除了她,谁也拿不到这只酒壶。
翌日,白裳裳哪里都没有去,躺在躺椅上看志怪话本。
葡萄架上的绿叶替白裳裳遮住了刺目的阳光,洒下一片阴凉。
折兰端来冰镇的荔枝“小姐,这是今早刚从韶州送来的荔枝,你尝尝吧。”
白裳裳一边剥荔枝,一边问“折菊去哪里了”
看到好吃的,白裳裳总是第一个想到贪嘴的折菊。
折兰道“据说街上新开了一家冷饮店,折菊刚刚去排队买冷饮了。”
白裳裳点了点头“那我们给折菊留点荔枝。”
折兰道“是,小姐。”
到了酉时,折菊仍旧没有回府。
白裳裳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领着折梅,叫上所有的护卫,出门寻找折菊的下落。
她们去到今日新开的那家冷饮店。
冷饮店的老板称折菊下午买到冷饮就离开了这里。
隔壁大娘看到白裳裳找人,便问道“你们家也丢了姑娘吗”
白裳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