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
步离愣了很久,总算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哭了。憋太久,又忍不住哭了。
娘兮兮的,一点也不好看。
池岭逗了半天的猫,才发现步离皱着脸,眼泪顺着微微鼓起的脸颊滑到下巴上,在尖角的地方汇成水滴,一滴一滴掉进领口,洇得领口的地方湿了一大片。
“你哭什么”池岭问。
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够温柔。但再要他说点什么,他又不会了。
他很会演戏,习惯伪装,但他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他从来不道歉,更别说安慰别人,哪怕在意的人在自己面前哭得稀里哗啦,也只会冷硬地问他,你哭什么。
好在他想要安慰的对象不是一个受了委屈就要逮着人撒泼撒娇的人,而是一个能时刻用自己的粗神经为自己解围的小可爱。
步离抹了下眼睛,“风有点大。”
池岭抬头看天,“好像是有点。”
他拉开拉链,一手抱着猫,一手圈住步离,连人带猫裹进风衣里。
他抱了一会儿,觉得姿势别扭,不太舒服,索性松开,搂着猫咪歪倒下去,躺在步离腿上,又拉过步离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肩膀。
他抱着他,他抱着猫。
很舒服,也很安心。
池岭闭上眼睛,蹭蹭猫咪的脑袋。
“以后,你就叫池岭了。”
猫从池岭的手臂里探出头来,舔了舔池岭的脸颊。
“喵呜”它叫。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读者“未名”灌溉营养液1 20200403 08:05: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