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消防队撤了,一切归于平静,乔楚生依旧守在尸旁。白老爷子,胡竹轩两人也都在。
看着乔楚生就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比当年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睁开眼,乔楚生发现自己正在医院,掀开被子就要出去。白幼宁正好从外面进来。
“哥你再休息会儿。”
“安安呢”
白幼宁噎住了,红着眼睛别过头“嫂嫂她已经”
“没有,安安她没有死。”乔楚生越过白幼宁往外走,“我得找到她。”
“乔楚生,你看看这枚戒指。”路垚从验尸房直接来了医院,还穿着昨晚的衣服。
手里是一枚银戒指,和乔楚生手上带的似乎是一对。
乔楚生用指腹磨擦着戒指内圈,过了一会又笑了起来。
路垚惊悚得问白幼宁“该不是受太大刺激,”然后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是她,这戒指不是她的。”
“安安还活着。”
姜璟月的确还活着。
昏暗的房间里,一只手被铁环箍住,锁在床头,一只手攥着铁链,掌心血肉模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盛着小粥的勺子喂到嘴边,姜璟月歪头避开。
“放我走。”姜璟月已经两三天水米未进,声音嘶哑虚弱。
姜沂舟试过渡粥给她,姜璟月挣扎的格外激烈“我会死给你看的,姜沂舟,你要是敢,就只能带走一具尸体。”
租界里好几股势力都在找她们,知道姜沂舟不敢去医院,姜璟月的手臂上已经划了十几道伤痕了,姜沂舟不敢再逼她。姜璟月想过自杀,可一想起乔楚生,她就舍不得。只能一遍遍的自残,逼退姜沂舟。
明明几天前,面前这个男人还柔声安慰着自己,结果一睁眼,全都变了。
那天在白幼宁家,幼宁下去了,姜沂舟说他派人带了去七缃“安安今天要是不离开的话,就只能去跟人收尸了。”
姜璟月眼里满是震惊“哥你”姜璟月不住的后退,要往楼下跑,手腕被姜沂舟死死抓住,姜璟月看见姜沂舟另一只手里的枪泛着寒光“那我要是杀了白幼宁呢毕竟她对我,可没什么防备。”
“你觉得,如果我杀了他,你跟乔楚生还会有可能吗”
白幼宁上楼后直接回房间了,姜沂舟的枪藏在身侧挡住,扯着姜璟月坐下。
小声道“想好了吗是跟我离开,还是看着她死。”
后来在楼上房间也是,她的右脚被箍上了铁环,锁在床脚的支架上,活动范围只能是这个房间。姜璟月知道,姜沂舟手里有枪,只要她说了,那把枪就会对上她的阿楚。
姜璟月不敢,她的阿楚很厉害,可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而且,姜沂舟的枪法一向很准。所以她知道,这是最后一面,用化妆品遮住苍白病态的脸色,忍着心痛说出那样刺人的话。阿楚啊,我们就要永别了。
码头边的人撤走了不少,姜沂舟已经等不及了,让接应他的人夜里在黄埔滩等着。
“安安,我们去国外,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啊,一切都是新的,没有别人。”
姜璟月觉得眼前的姜沂舟好陌生,不是那个戴着眼镜,笑容斯文的二哥哥,像是个疯子,一朝撕开了面具,露出偏执可怕的真面目。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我是你妹妹啊”
盛着粥的碗被狠狠摔到墙上,溅出长长的水渍“不是,我们不是亲兄妹,”男人赤红着双眼“你是我姑姑的女儿,我们不是亲兄妹不是”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