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退房了，既然这样的话”导游顿了顿，“我可能就照顾不上你们那边的情况了，现在也不是温泉山景区，大家就多保重吧。”
蒋妍明白导游话中的意思，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谁都不知道因何开始、何时结束，以及前方有什么危险在等着她们。
“嗯，大家多保重。”
蒋妍和导游道别后，在马戏团附近的路边水果摊买了两个苹果。本来打算再买点其他水果的，但水果摊的水果都不是很新鲜的样子，而且价格贵的离谱。
这两个苹果花了她20圆。
心好痛，钱包又瘦了。
蒋妍走到马戏团后台的帐篷附近，往灰色那个帐篷里看了一眼。正好有表演者换了衣服往出走，看见蒋妍先是愣了一下，又想起来小丑说过的话，也就没再阻拦蒋妍进来。
“您好，我想问一下，那个”蒋妍把两个苹果藏在了身后，弯唇一笑“小丑先生住在这里吗”
这个帐篷是除了另外一个灰色帐篷外最大的，一进帐篷就能看得清楚左半边的地方被用于摆放表演时道具和服装，右半边的地面上铺着几床灰色的被褥。
因为被褥直接铺在地面上，虽然帐篷下面有防水层，但是被褥大概因为长时间没有晒过太阳和地面返上来的潮气，表面有几个深色的水纹。
果然是来找小丑的。那人挠了挠头，给蒋妍指路“小丑跟我们不住在一起，他在那个帐篷里。”
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后台帐篷里另外一间最大的。
那个帐篷是小丑的
蒋妍走到灰色帐篷附近，听见里面传来男人女人说话的声音。
“安娜夫人，请您去买一床新的被褥吧。”
叫做“安娜”的灰裙妇女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刚才在给演员们洗衣服她已经忙出了一身汗，今天又吹气球又采购，她凌晨起来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洗个澡。
“是这样的，我觉得这套被褥暂时还可以使用，您看这整个被面都是干净的，只是边角沾了点污水，现在外面太阳正足，晾一下午就完全干了。”
小丑摘下了帽子，站在镜子前摆弄着他表演时的那一套彩球。
“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是说，请再买一套新的被褥。”
灰裙妇女叹了口气，她还有两盆的衣服没洗，晚上还要给他们做饭。看来今天注定不可能捞到休息时候。
灰裙妇女从帐篷里出来，路过蒋妍身边的时候冷不丁地瞥了她一下，还是那副不太友善的眼色。
“这位客人又来拜访我们的小帐篷了。”小丑突然从帐篷的门帘里钻出来，吓了蒋妍一跳。
蒋妍把手中一个苹果递过去“呃是这样的，谢谢你的玫瑰花，这个给你。”
小丑像是一个受宠若惊的孩子，惊呼一声捧起苹果原地转了两圈，惊讶地抱着苹果藏进自己的小丑服里。转瞬之间，蒋妍都没看清苹果到底哪去了。
蒋妍尴尬地搓了搓手里的另外一个苹果，其实她本来是想和小丑一起吃苹果的
“你脸上的妆能洗掉吗”蒋妍问他。
表演结束后其他表演者都迫不及待地换了衣服卸了妆，只有小丑还和台上时一模一样。甚至是有些刻意滑稽的举动。
小丑悲伤摇头“我的脸上有硫酸腐蚀过的伤疤，很难看，不能擦掉脸上的油彩。”
蒋妍倒是没看出小丑脸上有什么，两个人离得距离比较近，她觉得小丑脸上的皮肤应该是完好的吧。
“对了，我想问你一下，关于黄玫瑰的事情。”
小丑的手在空气中一抓，再张开的时候里面多了一把黄色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