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长一滞,撒腿就跑。
简绥绥被拉着像个身体小挂件,差点被带飞了,“道长你慢点我还拉着你呢”
陈道长停下一些,气呼呼道“你又想套我话,我告诉你,你什么时候来不受你控制,同样的,你在这多久,会不会走,什么时候走,这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能说,既来之则安之。”
说完,挥挥衣袖跑了,就跟后面有恶鬼追他似的。
简绥绥笑容浅浅,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这个陈道长还怪有意思的,一看到就忍不住想逗一逗。
她转头往大蘑菇家走,一路上蹦蹦跳跳心情很不错。
奇怪的是,今天大蘑菇竟然不在,真是稀罕了。
她若有所思,正要走,忽然听到巷子里传来一阵呜咽声,简绥绥蹙眉,快步走去,刚到那,便听到砰的一声
是鞭炮爆炸的声音,她脚步加快,穿着黄色棉衣的大蘑菇从对面跑来,见了她,弯腰缩在她怀里,浑身颤抖,“绥绥,有人要扒香蕉的皮,香蕉不给扒皮,他就掐我,呜呜呜呜,香蕉好可怜,被掐烂了”
简绥绥蹙眉跑过去,倒在地上的男人穿着破旧,面色苍白,满头冷汗,极其痛苦地捂着下面。
这男人她认识,是村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光棍,平常无所事事,吃喝嫖赌,每天去各家矿上骗吃骗喝,无赖一个
简绥绥冷冷一笑,她前世在孤儿院就经常遇到这种事,总有一些垃圾想欺负她们。
她不是脱了他们的裤子,让蜜蜂蜇他们下面,就是用钢针戳穿,要么像鸡蛋落地那般,把蛋打碎,对付这种垃圾,她可有经验呢。
脚步声传来,身穿单衣的裴寒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身后。
他面色骤冷,双眸布满寒意,简绥绥毫不怀疑,要是给他一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戳进这男人的心脏。
这样的裴寒太可怕了,虽然就是个小孩,可他眼里的杀意不是假的。
“又是你。”裴寒微抿唇角,溢出一丝冷笑,那男人往后退了退,简绥绥这才发现他身底下的干草上都是血。
“不,我什么都没做,是她伤了我,我要去告她”男人慌张道。
简绥绥抿唇笑得一派天真“叔叔,别说她只是伤了你,就是杀了你她也不用负责任的哦,神经病杀人是不犯法的啦”
男人一愣,慌张惊惧地往后退,裴寒冷冷溢出笑意,他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直至走到男人面前。
这次换简绥绥被吓得不轻。
反派大哥,咱有话好说啊
咱们伤人是一回事,可要是伤人被人拿到证据那可得不偿失,她不希望裴寒被卷进去,可裴寒的脸色好吓人啊,反派的气势为什么这么强呢
呜呜呜呜,小心脏跳的好快,怕怕的。
眼见裴寒真能杀了他,简绥绥赶紧拦腰抱住他,像树袋熊一样,手脚都扒住他,强行撒娇“裴寒哥哥,绥绥怕,我们回去好吗”
裴寒冷瞥她一眼,“放开我要杀了他”
“不松就是不松”简绥绥声音放软,手臂搂着他的胳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无助地盯着他,“哥哥,哥哥,不要杀人,绥绥害怕,带绥绥回去好吗”
裴寒闭了闭眼,胸中怒意翻滚,忽而,一阵风刮过,一股甜腻伴随着奶香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是她身上的味道,她总是冲他笑,笑得又甜又软,可爱无双,偶尔打小主意时,眉间泛着机灵,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
他好像把她吓到了,她那般天真稚嫩,柔和纯善,他不该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