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们成为了真正的野兽,他成为了真正的“白夜叉”。
忽地银时又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定眼再看时眼前却不再是战场,而是站在远处痛苦地抱头尖叫的想,泪痕错综在脸上。然后那一幕粉碎,又变成了尸骸偏野的战场,再一次的粉碎。就像是走马灯一般,快速地不断播放著不同的画面,就像是在回忆的回廊中乘著过山车而过,虽然看得并不是太清楚,可是那股感觉又是如此的熟悉。
画面定格了,他又变回那面无表情的小孩子。他抱著剑,穿著一件单薄的衣服,那些东西都是从尸体身上扒下来的。雪正簌簌而落,然而那雪白洁净的颜色皆变成了刺眼的鲜红,遍地死尸叠在一块,就像一座小小的山一般在那用死尸叠成的小山之上,坐著的那个小孩子,那个抱著剑面无表情的咬著米饭团的孩子。
对於成堆的死尸已经麻木了,抱著剑已经成为了习惯,孤独已经是必然的了他没有什么好怕的,在那个时候。然而在那个时候却有人伸出了手温柔地摸著他的头发,那轻柔的微笑就像是冰冷的雪里惟一温暖的春风。那个时候,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咬著嘴里的食物,不发一语的看著他。
没有欢喜,没有悲伤,没有恐惧,更没有所谓的感情。
“我听说出现了吞食尸体的恶鬼所以才跑来一看,看来你就是吗”松阳微笑著,无论是头发眼睛又或者他的笑容声音,那都是如此温暖的颜色。
“真是个,非常可爱的恶鬼呢”
乌鸦在吃著正在腐烂的尸体,所有人看到他都会抱头逃走,只有松阳看到他的时候永远都不会有厌恶的目光,只会温柔地对著他微笑,会不嫌他脏把他背起慢慢前行更会把自己的剑交到他的手里,然后说
“这个给你,我的剑。要是想知道剑真正的使用方法,那就跟我来吧”松阳的背影看起来是如此的纤细,可是他所能背负的东西却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多,“从今以后,你挥舞的剑不是为了斩杀敌人,而是为了斩断软弱的自身;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守护你自己的灵魂。”
不,银时知道那把剑的意义不但是如此那个时候,松阳老师用他的剑斩杀了那些正吞噬著他的良心与理智的乌鸦,斩开了他心里那黑暗的一面,然后背著弱小的他,带他走往黎明的方向。
那一剑,守护了他卑微又弱小的灵魂,让他迎来了人生的第一个清晨。
眼前一花,他又变成了那个浑身浴血的白夜叉,他站在城下仰首看去,看到的却是一片血色模糊。先他们到一步到的想站在不远处捂著耳朵尖叫著,瞳孔收缩,眸里有的是满满的绝望与恐惧,亲眼目睹一切的她甚至吓得连泪都流不出来了;站在他旁边的桂跌跪在地上,嘴唇颤抖著,泪簌簌地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串儿往下滚;高杉那双眼睛却像是鬼一般,眼底沉重的深黑似是一只正在绝望地的野兽般,让人望而生畏。
他慢慢地走近了过去,伸出了手,想要看清楚那片血色
那是
“不要”银时猛地瞪大了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覆在脸上的ju也因为动作的幅度过大而掉落在地上。他慢慢地仰起了头,看著天花板,被时间腐朽了的裂痕在墙上一角慢慢地向前延伸著,墙角上也有著因为懒得清理而不知何时结起的蜘蛛网。
没有松本村,没有攘夷,没有白夜叉,没有尸体,更没有那片血肉模糊。
时间把他们身上的血给冲刷掉,可记忆却把美好与丑陋一个不少的留了下来。
“阿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