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一怔,轻轻地笑了。
其实左慕想说的本不是活泼,而是
时隔多年,凌初终于又有了点人气儿。
他与凌初自小相识,共同经历了那场变故。
后来他们分别被人护着逃离,波折周转下竟也见过几面。
最开始凌初还跟在摇光身旁,那个时候左慕看她,她的眼睛还是澄澈的。
摇光将她保护得很好,凤家之变似乎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待到再次相见,已是两年之前。
那时候摇光已经不在了,凌初独自闯荡,以立下赫赫凶名。
那次相见,凌初正被正道一个门派围攻,拎着刀单枪匹马闯出一条路来。
那个时候的凌初长发高束,独有一缕鬓发被颊边血污沾染,为白玉般肌肤添了一道墨痕。
她手握长刀,杀意如芒,枉那门派高手云集,竟无一人是凌初敌手。
左慕便是在凌初闯出包围圈时见到她的。
凌初一身黑衣,脸上沾了血,刀上血珠低落,洗出刃尖锋芒来。
这本该是最意气风发的少女,最鲜衣怒马的年纪。
可是左慕清楚看到,凌初的眸依然清澈,却再没有了光。
自那之后,左慕与凌初多有交集。
可是不论何时,凌初都是一副清冷样子。她的眼睛很美,眼中却失去了所有风景。
现在,她的眼中容纳了一个人。
她终于又拥有了温度。
“她很不一样。”凌初想起柳惊月,忍不住又笑了笑。
“好了,你们回到马车继续聊吧。”左慕失笑,“我就不碍眼了,在前面驾车好了。”
凌初略一沉思,若左慕一同待在车里的确不合适,加上她与柳惊月的话也没有说完,如此安排自然是最好。
“放心吧,我认得路,不会跑歪了的。”左慕看出凌初已经动摇,干脆两个指尖搭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回去。
凌初见此也没再推脱,登上马车,和柳惊月继续那场“战争”。
左慕笑笑,他知道骕骦十分抗拒生人坐在它的背上,干脆坐上马车的车辕,只掌控方向,任由骕骦自己控制速度。
在经历了如此一个小风波后,马车穿行过清林血域,再度飞驰起来。
车厢内,柳惊月与凌初再度停战,决定为了之后路途的和谐和平,暂时揭过这个话题。
“来吧小凌子,继续说刚刚没说完的话题。”
柳惊月又挂到了凌初身上,笑嘻嘻调戏她。
凌初也不管她,只拈了块糕堵住柳惊月叭叭叭的嘴,接着道。
“你想得没错,他的确是皇室的人。”
“当初四王夺嫡,玄昌帝即位,第一件事就是铲除异己。其他三位皇子首当其冲,在暗中被玄昌帝的势力屠戮殆尽。
即墨佑宁便是玄昌帝的哥哥,三皇子的嫡子。”
“当年凤家支持的便是三皇子,而三皇子的正妻是我的小姑,即墨佑宁与我还算是表亲。他小我一岁,是我的表弟。
那时我还太小,此事也是后来听说。当年三皇子夺位前,心知自己若是失败,自己以及血脉亲人必然都活不下去。于是他早早留了后手,将即墨佑宁送走,远远地藏着。
后来玄昌帝即位,三皇子身死,拥护三皇子的凤家也满门抄斩。那些护着即墨佑宁远走的下属生怕玄昌帝想起这个三皇子的嫡子,带着他东奔西逃。
最开始玄昌帝的确派了人追杀,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