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题集的内页上写着顾池的名字。
许燃猜到这些宝贝都是原身挚爱顾池的。
联想到炮灰跟变态似的去偷顾池的贴身物件，许燃自己都磕碜自己。
洗完澡，再次站在镜子前，许燃感受到一份脱胎换骨般的清爽。
洗净妆粉的五官，硬朗帅气，轮廓线条清晰，眼眸是少年感十足的纯净透彻。虽然没在笑，两边唇角却自然的微微上翘，噙着一抹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
现在，只剩这头浅黄色的长毛还无比碍眼。
许燃抓着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顺口问林稚，“林子，哪可以理发”
林稚是许燃的哥们，不是许燃的“姐妹”，听到问题，为难地回答“燃姐，你的高端美容美发会所，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许燃看了眼林稚的利落的毛寸，觉得无比顺眼。
“不用高端美容美发会所，你平时去的就行。”
“什么”林稚有点懵
林稚是许燃的室友兼哥们，许燃觉得有必要给他打打预防针，以免他对自己日后的变化紧张过头。
便拉过椅子，在他面前坐下，郑重其事地开口“林子，我以后可能会有一些改变。”
“什么改变”
“就是穿着、性格都会跟以前不一样，你不要觉得太奇怪。比如，从这一刻开始，你别再叫我燃姐了。”
林稚一脸茫然，“那叫什么”
“燃哥。”
“为什么”
“因为，我突然发现”许燃唇角微微翘起，湛亮的眸底溢出几分散漫的笑意，“我其实是个1。”
林稚圆圆的大眼睛因为惊恐，在瞬间睁到最大，把这话在脑内消化了好几分钟，才终于问“哪种1”
许燃蹙眉反问“你说呢”
林稚显然还不太敢相信“不是，燃姐难道，你想让顾池给你做0”
许燃
“我没这么想。”
“那是”
“我既然是1，身上就会发生一些符合1这种属性的变化，比如，我不能再追顾池了。”
林稚又一次沉默了。
这事对他的冲击，显然不比许燃说自己要当1低多少。
林稚作为炮灰的哥们，在原文里就是路人戏份。作为炮灰剧情的帮衬，大概连台词都没有。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炮灰跟自己同名，许燃就不能记得这个角色。
林稚定定地看了许燃好一会，才委屈巴巴地吐出一句，“燃姐哥，不能啊。这样的话你以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啊”
许燃一头雾水。
我以前是有多努力
“也是，你这段时间心有顾池，淡泊学业，别的事情你根本没有在意过。”
林稚说着话，在手机上点开了一个名叫“北大扒啦啦”的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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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拉，没翻几下找到一条。
今日八卦许姐姐台言巨制“给你十万，离开他”
把手机递给许燃，“你自己看评论吧。”
看到标题的许姐姐，在联想到自己的作妖“炮灰”人设，许燃就有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