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荀柳边倒酒边道。
王鸿泰闻言却是目光闪了闪,忽而凑近她笑了笑,“丫头,刚才那人怎样”
荀柳莫名其妙,“谁怎样”
王鸿泰啧了一声,“就是刚才看你那人,康家大房嫡子,为人磊落相貌英俊,是个可靠之人,最重要的是他跟本王和你一样不喜俗礼。”
荀柳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抬头看了他一眼,忽而轻轻扯了扯唇,“嗯,很不错,娇儿妹说不准会喜欢。”
“关娇儿什么事,她已经说了亲,本王说的是你。”
“等等,娇儿妹妹什么时候说的亲我怎不知”显然她关注的重点不一样。
一提起孙女的婚事,王鸿泰也是头大无比。
“前几日定的,但那丫头不满意,这几日折腾的府里鸡飞狗跳,今日跟她娘去庙里去了。”
王鸿泰说这也皱了皱眉,“这丫头都已经十八岁了还说自己不想嫁,闹着要婚姻自由,我看她八成是跟你学的。”
荀柳闻言挑了挑眉,这也能怪她她可什么都没主动跟她说,八成又是她和靖安王谈话时这丫头自己听到学过去的,可不是她教的
“她的事你且不用管,只说你对那康家嫡子感觉怎样”王鸿泰说着一双眼睛发光。
“只看了一眼而已,王爷难不成指望我对他一见钟情王爷,这月老的差事您做它干甚,我要是说成不了您多尴尬。”
王鸿泰噎了噎,半晌又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啊,思维想法总是与世不同,本王也不知道是操的哪门子的闲心。”
荀柳见他面带不爽,便笑了一声摆正了脸色,“王爷,你可还记得我曾经在这里对您说过的话”
王鸿泰目光闪了闪,半晌点了点头叹道“也罢,到底你心里自有主意,本王总不能拿刀逼你。”
荀柳笑了笑端起酒杯冲他行了个酒礼。
而此时奇巧阁,钱江和葛氏刚回到铺子里,见只有莫笑一人便问“阿柳和谢姑娘呢”
“姑娘去王府了,谢姑娘吃过午饭就回去制药去了。”
葛氏点了点头,此时外面天色阴了下来,似是要下雨的迹象,她见行人稀少,便对丈夫道“新货卖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早些打烊回去”
钱江想了想点头“也好。”
三人便开始打扫收铺。
然而这时,宽敞的朱雀大街上缓缓行来一辆马车,忽而春风袭来,掀起一角车帘,堪堪露出一张恍若谪仙的绝美面孔,只一瞬,那车帘便已垂落,但却让瞥见绝色的路人失了魂。
忽然狂风大作,葛氏慌忙准备关门挡一挡,然而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极为好听的男声
“请问荀老板在不在”
她扭头看去,只见门外不知何时竟停了一辆马车,而赶车的则是个极其英俊的黑衣男子,她以为是他问的,便回道“不好意思,我家姑娘现在不在铺子里,今日的新品也已经售完,若客官想要购买的话怕要等到三日之后了。”
那黑衣男子仍旧面无表情,倒是车里传来一声男子轻笑,“我并不为买货而来,而是来找人的。”
“找人”
正在她奇怪时,只见那黑衣男子忽然轻身一跳下了车,而后低眉垂手打开了车门,她转目看去,只见一角银光流泻开来,忽而怔了怔。
那是怎样的一种绝色。
只见来人一袭月白长衫,身姿倾长眉如墨画,乌发以缎带束起,随风轻扬飞舞。
尤其是那一双凤眸似笑非笑,放在女子身上则过于妖冶,但落在他身上却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