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毕业后大家都很闲的。
纲吉看起来紧张的不行,脑袋上的耳朵也是一会儿竖起一会儿耷拉下来。
花火的视线就跟着纲吉头上颤动的兔耳朵上转来转去,纲吉被她的目光直直盯着,脸越来越红。
然后,被猝不及防拽了一下耳朵。
纲吉差点惊叫出声,他瞪大了眼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窜回了床上,拿被子挡住了脑袋。
花火很惊讶,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反应这么强烈的吗”
纲吉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他理智上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夸张了,但感情上却觉得这样的行为让他更安心。
就好像连心理都变成了兔子一般。
这么一想就觉得,制造药水的人是多么恶趣味啊
最终他只是支支吾吾道:“可能是不太适应吧。”
花火就哦了一声。
长出兔耳朵后,纲吉在听觉方面格外敏锐,他听到花火起身的声音后,忍不住拉下一点被子,问道:“你去做什么”
“我们醒来后还没吃东西呢,我去拿点吃的。”花火走到门口回头看他,“你要吃什么”
纲吉就像被她目光烫到一样飞快地移开目光,“随,随便。”
在吃早饭的过程中,纲吉都跟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一旦她有任何风吹草动,头上的耳朵就警惕地转来转去,似乎下一秒就会夺门而出。
花火像是发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将自己的那份早餐解决后,花火就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准备下楼。
纲吉急急忙忙咽下嘴里的面包:“你要去哪里”
“回我的房间啊。”花火假装随意,实则认真地观察纲吉的表情,“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跟人呆在一起,你太容易紧张了。”
纲吉心底顿时浮现了一种很古怪的感觉,既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失落不安。
一直看着他的花火自然没错过这样的神色,被验证了想法后花火有了底,在纲吉没有反应过来前坐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不出她所料,纲吉的身体一瞬间紧绷了起来,就像在抗拒她的靠近。
却又不是全然的抗拒。
毕竟每次她离开的时候,纲吉的反应都很紧张。
警惕,敏感,容易紧张,却又缺乏安全感,原来如此,是失败的药剂吗
魔女不可能制造缺陷这么大的药剂,除非她另有用途。
想到那张纸条上的字,花火几乎可以确定,药剂的制作者是个跟自己一样恶趣味的人了。
她在心底默默为那个叫亚可的女孩掬了一把泪。
被当做实验品真是辛苦了。
现在的纲吉就像在野外吃草的小白兔一样,竖着耳朵警惕着不知名的危险,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地想跑掉。但在那之外,他又像在期待什么一样。
可他在渴望什么呢
花火回忆了一下刚刚纲吉的神色,或许,他潜意识在渴望有人亲近
花火一边思考,一边轻轻叹了口气:“真是难搞啊。”
不管她那个猜想是不是真的,纲吉这个表情,都像在邀请人对他做点什么一样。
花火开口:“闭上眼睛。”
纲吉下意识遵照她的要求做。
不知道是不是视觉被屏蔽的缘故,其他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在黑暗中,纲吉能清晰地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