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捂着嘴怒道“可那是个妓子”
贾赦冷声道“陆家早就洗刷冤屈,莫娘子也早就不是贱籍,你这话要是说出去,信不信莫四直接给你一个大耳刮子”
他这话可绝非说笑,想当年莫四娶了莫娘子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当着莫四的面说着小话的,结果全都被莫四辣手教训了一顿,从此再也没人敢当着莫娘子的面说什么不敬之言,贾存周要是不怕死,大可以去莫四跟前试试,也省得脏了他的手。
贾政瞬间闭嘴,他才没那么蠢呢。
贾母怒道“你生的好儿子,不敬祖母,我我要去挝登闻鼓告他不孝”
她就不信,一个不孝之人还怎么在朝堂上立足。
贾赦冷笑,“母亲要去便去,只不过要是圣上知道了”
贾赦不客气的嘿嘿两声,一切尽在不言中,陆昭眼下只是从五品的官身,但圣上特许莫娘子得正五品的诰命,其用意已经很明显了,贾母要是不怕逆了圣上的心意,大可以去挝登闻鼓。
贾母顿时一顿,别看她对贾赦凶狠的很,但她也就是个窝里横的,还真没那胆子直斥圣上的不是。
贾赦也懒得跟他们母子废话,冷哼一声,直接道“若母亲无事,请恕儿子告退,儿子还有事儿要忙呢。”
他也算看清他们母子了,说穿了贾母和贾政不过就是窝里横的,拿外人一点子办法也没有,只会压榨他,他当年要不是被孝道牵制着,说不定也不会落到妻离子散的这个下场了。
可惜他悔悟的还是晚了些。
贾母怒道“你文不成,武不就,一无成,平日里不过就是管管家里的事儿罢了,能有什么好忙的。”
贾赦幽幽道“儿子得好好调查当年瑚哥儿被毒死一事。”他顿了顿,特意在贾政面上逗留一阵,“怎么说也得给瑚哥儿一个交待才是。”
贾政被贾赦的眼神看的汗毛直竖,心下微感不安,下意识的避开了贾赦的眼神。
他当年不过就是稍稍的帮了一下王氏,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吧
贾母晒道“人又没死有什么好交待的。”
一点子小事就平白让荣国府忙的人仰马翻,跟他爹一样尽是个不孝子
贾赦冷笑,“我堂堂荣国府的嫡长子差点没了,在母亲的口中不过是件小事怎么贾宝玉上次不过是略略发了热,母亲便罚着邢氏跪了大半个月的佛堂,不过一个二房次子,倒是比我荣国府的嫡长子还尊贵了。”
虽说贾宝玉这病的确是邢氏出的手,不过母亲也着实太过偏心。
贾赦也懒得于两人再说,直接拂抽而去,只留下惶惶不安的贾政,与愤愤不甘的贾母。
贾政不安的眼珠子乱转,他对贾赦知之甚详,瞧着贾赦方才的眼神,分明是对他起了几分杀意了。
他心下琢磨着,贾赦这么多年来不追查贾瑚当年中毒之事,可见得已经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了,而如今追查起来,必定是跟陆昭有关,陆昭还未回来,便闹出了这么多事,要是陆昭回来了,只怕贾赦第一件事便是把他交了出去。
这事要是让人知道了,他这辈子的名声就全完了,更别提陆昭简在帝心,到时他们这一房更是再无翻身之地。
贾政冷汗淋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破这必死之局。
再见贾母一个劲的咒骂着贾瑚与莫娘子,贾政计上心头,连忙对贾母哭诉道“母亲儿子着实为母亲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