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针整型容易,要取出来可没这么容易了,非得回北戎用他师父留下来的仪器不可,是以鸭王便一个劲的劝着王子腾跟他一起回北戎了。
王子腾摇了摇头,“贾史氏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之前,我不离开”
要是让贾史氏逃了,他这辈子都会悔恨终生。
鸭王劝了又劝,但王子腾极为坚持,鸭王也无法,只能由着他了。
王子腾一走,鸭王身旁的小厮忍不住埋怨道“主子,这王子腾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过就是个边关的布防图吗,拽的跟个二五八万的,要是在他们北戎,就算是大汗也不敢对他们祭司不敬,也就只有这个王子腾,像疯狗一样见谁就咬。
“你可别小看王子腾。”鸭王淡淡道“最可怕的莫过于这种豁出去的人。”
无论是家族,还是国家都不要了,这么豁出去的人,他也是生平仅见,不到最后一步,他可不愿意得罪这种人。
想想王子腾的那股子狠劲,小厮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犹豫道“主子,像王子腾这种人怕是不好控制啊。”
他们北戎也不是没有什么大晋过去的幕僚、军师,不过那些人或要钱,或要权,再不就是有家人在北戎以便他们控制,像王子腾这般一无所有的,他们也是头一回碰到,就怕王子腾不受控制,反而麻烦。
鸭王微一沉吟,“我记得王子腾有一对侄子、侄女”
“正是。”小厮回道“不过王子腾的侄子和其不亲,王子腾入狱多日,也不见其侄儿去探望,反倒是他的侄女儿有点良心,不但亲自去探望了几次,和其舅家回金陵前,还托了人帮着王子腾收尸。”
当然啦,眼下就全都是白费工夫了。话说回来,王白鸭被人捉出来之后,便被应天府尹送到了天牢之中,眼下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小厮顿了顿又道“我听说王子腾平时也是偏疼着这个侄女儿多些,不过怎么说侄子才是他们王家的根,想来王子腾也不会全然不管那个侄儿。”
“嘿。”鸭王微微一笑,“王子腾可不同于旁人,他要是个在乎子嗣的,也不会这么多年来不曾纳妾了。”
要是没把王子腾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他也不敢冒然的收留王子腾。
说起来,王子腾倒真是个痴情种,不声不响的,不要子嗣、不要宗族,甚至连国家都不要了,就为了一个女人,那怕是他,也不得不送上一个服字。
可惜王何氏死了,不然有王何氏在手,这人也就稳了。
鸭王微微沉吟,“在咱们回北戎之前,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王熙凤给我带过来。”
无论如何,还是在王子腾身上多上一层保险,他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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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王子腾为了查明贾母的生死而待在京城不肯离开,另外一方面,贾母疑似惨死,贾赦说什么都得通知贾敏回京奔丧。
贾赦一方面哀声叹气的给贾敏写信通知这事,另外一方面也惋惜着瑚哥儿跟安宁郡主的婚事怕是又得担误了。
先前贾政死的时候也就罢了,毕竟贾政只是叔父,守上九个月的大功也就够了,原本贾赦估摸着一边守孝,一边安排婚事,一出孝就成亲,也算得上是刚刚好。
但如今贾母过逝,陆昭做为承嗣的嫡长孙,按律得守上三年的孝,三年过后,不只是陆昭都二十一岁了,就连安宁郡主也差不多二十岁了,怎么算都有些大了。
男子二十一、二岁不算什么,但女子过了二十岁上还不成亲,便着实有些年纪大了,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