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也喜欢在她面前哭,只是他一掉泪她就想笑。
有次童磨的一位粉发朋友过来,好像叫猗窝座什么的,当场踢爆自家教主的头。
童磨的头很快就恢复了,她彼时啧啧称奇,绕两圈然后道“赞能再表演一个吗”
没想到今日看到这位从未谋面的小哥哭的时候,她感到说不出的难过。
好痛,大概是看不得美人落泪吧。她也哭了,眼泪吧嗒吧嗒掉。
义勇本能地凑过去,浅浅吻着她的泪,唇瓣从脸颊移到鼻尖,又向下覆上日思夜想的唇。
气息交缠,他不自觉渐渐向前,缓缓将她压在榻上。
“对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住动作小声道,“你认不认识富冈义勇”
他蹭了蹭她鼻尖,将脸埋在她脖颈间,感觉有些不真实,恍惚道“怎么了。”
富冈义勇长睫小刷子似的拂过她皮肤,酥酥麻麻的痒。
“我什么都记不起,但似乎是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的人,大概是我欠了他很多钱”她眨眨眼,不想让童磨知道自己在寻人,本能地感觉问不到结果。
虽是第一次见到眼前人,她却莫名生出信任感“你认识他吗”
见他不语,又急急补充道“拜托了,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你没有欠他钱。”他亲吻她的锁骨,眼睫挂泪,湿漉漉地蹭在她皮肤上,“是他欠你的。”
烛焰跳动,晕开一圈鹅黄色的光。
夜风四起,松涛声喧响。
金色头发披散在床褥间,她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眼眸弯弯
“真的吗欠了多少呀。”
“欠了好多,要用一辈子来还。”
她来了兴致,亲了亲他耳垂,眼睛星子似的亮“那,我怎么才能见到他呀。”
富冈义勇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嗓子喑哑,眼角通红“你和我走,我带你去见他。”
她的唇印在他眼上,舌尖卷起掉落的泪,如同亲吻水里金黄色的月亮。
“好。”
她捧着他的脸,目光无法从他面上移开,满怀温柔缱绻。
生怕稍微大一点声音就会吓到他似的,像在哄因寒冷而瑟缩的幼猫,话语后半截湮没在他唇齿间
“什么都行,我什么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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