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笔还未执起再次听闻贝壳受震,叮咚作响。
长三再次崩溃,咆哮跳出矮窗,一通狂奔至凉亭,高声呵骂又未得到回应,气愤跳回矮窗。
如此情形重复了四五次,长三跳矮窗的身姿明显滞重几分,面色绯红,气喘吁吁。
贝壳又叮叮咚咚响了。
长三目露崩溃,强撑胳膊欲再次跳窗而出护住心尖宝,却力不从心,圆润的身子绊了一下,多亏卫璩及时施以援手,把人扶住。
“欺人太甚”长三咬牙切齿,目露悲愤,“小将军,你说她是不是欺人太甚晚间你若见了我大哥,一定要帮我告她一状。她这般的精神头与顽皮劲儿,隔三日跪一日哪里治得住。依我看,活该让她每日都跪上几个时辰”
每日跪。
卫璩想起一捧月殿内,花苑中,矮窗前,炸着一头小辫子的小姑娘被他发现罚跪真相后的无措尴尬,与那红得能滴血的耳朵尖。
以及,那夜回去后,那股缠绕他许久,迄今都未琢磨出头绪的陌生躁动。
卫璩指头轻动,迎着长三悲愤的目光,似一言难尽,又似欲言又止。
“小王女此举,不像是在欺人。”
“怎就不是欺人了”长三激动举起自己隐隐发抖的胳膊,让卫璩看自己被玩得有多惨,“这若还不是欺人,那该叫什么”
卫璩斟酌用词,竭力委婉道,“每次她一摇铃铛,你便一头扎出去。”
长三闻言瞪目,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猛击双掌,暴跳如雷,“你说她在逗狗”
怒吼直冲天际,自然也逃不过雅涞的耳朵。
雅涞倚墙,抱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
一抬头,发现一道素影自宫墙飘然落下,衣袂携风,恍若惊鸿。
雅涞笑得越发放肆,明媚双眸弯成月牙,高声道,“呀小将军你为何有门不走,偏要翻墙这不好哦,容易被当成刺客。”
“小长四,你少故意明知故问,说风凉话”长三趴在殿墙里面,暴跳如雷抢答。
卫璩舍门走墙,自然是怕一旦开了宫门大锁,他会忍不住夺门而出率先杀出去和雅涞拼个你死我活。
听兄妹两你一句我一句吵嘴,卫璩无奈浅笑,朝雅涞示意,“小王女,能否借一步说话。”
若再任由雅涞站在这处撩闲,卫璩怕长三会不管不顾搭梯子翻墙出来打妹妹。
“可以。”雅涞把剩余几颗小石子儿往墙角一扔,拍拍手爽快点头。
卫璩把雅涞带到百步开外,一处当道的游廊口,目中带着些许自己未曾发觉的纵容,思量提醒,“三王子奉命留宫读书,大王子每晚定会前来检收他之进益”
“小将军是想告诉我,打扰长三读书,会不留神惹到大哥身上去,惹来责罚。说实话,我还挺害怕的。”雅涞笑眯眯摊手打断,“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非如此,我怎能单独约到小将军你呀”
当初她随手送卫璩一个无关轻重的小银铃儿,卫璩为了避嫌,都要找无人之时悄悄还与她。
那夜夜访一捧月殿中给她解惑,也是受她阿爹诚心所托,推辞不了。
这般守礼避讳之人,若不用点小办法,哪里能单独把人引出来。
她找长三调皮捣蛋,这叫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单独。
约。
雅涞不讲究的用词,让卫璩眼皮一跳,耳根发热。
盯着雅涞天真烂漫的笑脸,卫璩兀自镇定片刻,才如常莞尔笑道,“小王女想单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