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都不能让这清湛公子入朝,更不能成为昭仁皇帝的枕边人
这要是成了,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在这朝堂之上
何况,一个“大都督”已经令他头皮发麻,再来一个这大辕国的朝堂之上岂不是成了三足鼎立之势了
“龚爱卿这是怎么了”赵覃垣此刻才发现,底下跪着的除了一名姿容绝色的少女,还有他的肱骨大臣。
昭仁皇帝只是看了看龚丞相,接着贺清之就感受到这赵覃垣松开了他的手臂,而另一处有一道视线一直都注视着自己。
贺清之可以感受到,那道视线充满了担忧。
是平凉王,贺清之露出浅浅地笑意,以示自己很好。
“回陛下,昨日这清湛公子在浮花蝶影以三千两黄金买得琴画姑娘的初夜,这也就算了,少年人嘛”龚丞相边说,边等待昭仁皇帝下一步的动作。
可跪了许久的龚丞相发现,他的皇帝陛下竟然还站在清湛公子身边
压根没有打算过来让自己起身。
如此一对比,这清湛公子还真是天人之姿。
竟然连他身边的天子都给比了下去。
龚丞相只是一愣,便又垂首,接着用衣袖拂了拂眼角满脸委屈“陛下,老臣府中有一女奴,便是此女了。”
昭仁皇帝顺着龚丞相的指向,仔细打量起唐晚泠来。
确实生的弱柳扶风,脱俗清丽,仿若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花苞。
昭仁皇帝正看得赏心悦目,却听龚丞相厉声道“可这清湛公子仗着有财有势,竟然逼迫微臣强买强卖”
一听龚丞相颠倒黑白,先发制人,贺清之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赵覃垣的视线又完全被身边的少年吸引了过去。
他从未见过如此男子,即便当年见到那誉满天下的冀王之子时,都未曾有过这种心动。
许是当年那个孩子年纪还太小,未曾完全长开。
可身边这清湛公子,如月一般的风姿,脱俗清丽却又不失英气。那肤色犹如白玉,那唇色更是粉中透着些许莹白,虽是瞧不着眼眸,可那眉犹如弦月,更显其思虑深远,是个感情细腻之人。
越看,昭仁皇帝就心痒难忍。这少年甚至比台阶下跪着的少女更令他心中蠢蠢欲动。
只不过,对比自己的喜好,他却更明白,大辕国需要怎样的人才。
比曾经大国师还出色的玄术至高之人,他就算有心也不敢沾染
“丞相大人可真是恶人先告状了。”贺清之忍不住嗤笑,随后便道,“即便龚大人要栽清湛一个强买强卖,那也该归还那一千两银票。”
“陛下老臣没有收任何银两,老臣这,陛下请看,这是老臣手中那女子的奴契文书。”
贺清之嘴角微扬,他虽看不见昭仁皇帝的神情,却可以从他的呼吸吐纳声中判断出,此刻这狗皇帝已是心中不悦。
可不是,他本以为今日能与心中所想之人把酒言欢。
然后在招揽自己入朝为士,为他卜算天下,甚至为他益寿延年。
这天下间,谁人不想寿与天齐
何况坐在至高之位的那个人了。
“龚爱卿,不过就是个女奴,倘若天人当真喜欢,便送与他又如何”昭仁皇帝皱着眉,面对自己这个肱股之臣,此刻他也是强压着不悦。
毕竟这龚丞相党羽众多,朝中势力稳固,他即使有不满也不能随意撼动大辕国的朝堂。
“陛下,此子未及弱冠,哪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