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犯人决定为精明的警官放弃狡辩。
伴随着又一声轻吟,他虚张声势地说
“你可别想让我在下面”
“嗯,好。”
他隐带笑意的话音刚落,乱步突然感到一阵被填满的痛楚。
草。
电闪雷鸣,滂沱大雨。
一叶扁舟行驶于汹涌的波涛之上,摇摆嘎吱嘎吱。
鬼舞辻正扶着乱步的肩膀冲刺。
名侦探的骂骂咧咧仿佛永远不会停歇,偶尔才会化作夹带哭腔的嘤咛。
鬼王想起,这家伙是最怕痛的。
眼底浮上疼惜的同时,更加用力地撞击。
直到乱步像是被鸟叼了舌头的猫,只会唔唔地叫。
挠心又挠肺。
忽然,玄关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闷响。
紧接着,熟悉的腥臭直冲无惨的鼻腔。
他的红眸划过一丝厉色,指甲狠狠掐进乱步的皮肉。
“嘶你干什么”
伴随乱步撒娇般的质问,无惨覆上他半睁半闭的眼皮。
一道转瞬即逝的白光后,他失去了意识。
无惨一动不动抱了乱步一会儿,用薄毯盖住他的身体,慢吞吞直起腰抽身而出。
“”
他深吸口气,拾起一件皱得不成样子的浴袍披在身上。
尺寸有些小,是江户川乱步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笑了笑。
鬼舞辻走到窗边,抬头看顺着屋檐滑落的,肥硕的雨滴。
不一会儿,令人厌恶的脚步声近了。
在来人蹑手蹑脚踏进房间的刹那,他猛地转过身。
“玉壶。”
仿佛害怕吵醒熟睡中的情人,他压低嗓音,不怒自威。
玉壶愣在原地,那张五官错位的脸上惊疑不定。
“”
“蠢货,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鬼舞辻不耐地蹙眉,无限伸长的右手风驰电掣般捏住玉壶的喉咙。
“无无惨大人”
玉壶徒劳地挣扎,和他该死的艺术品一样咕噜咕噜滚到地上,狼狈不堪。
“说,你来干什么”
鬼舞辻当然知道属下的目的,却仍要听他自己说出口。
因为
“我,我在展览上听见有人说我的艺术品恶心。所以所以”
鬼舞辻轻蔑地弯了弯嘴角,冷哼
“难道他说的不是事实吗”
“”
玉壶的脸上青白交加。
看来这位颇负盛名的艺术家对自己的作品并没有准确的认知。
“你可以把任何人当作食物,除了现在躺在我床上的这个家伙。听懂了吗”
鬼王一边说一边把浴袍的带子随手系成个蝴蝶结。
“听,听懂了,无惨大人。”
“非常好,你可以滚了。”
他头也不抬地说。
“是,是的无惨大人。玉壶告退。”
紧接着是一副诡异的景象相貌丑陋的成年男子像条蛇般,不断扭动身体,试图把自己塞回壶里。
“”
一个世纪后,正当他准备把脑袋缩进巢穴,消失无踪时。
“等等。”鬼舞辻冷不丁叫住他,“回去告诉鸣女,让她把自己大卸八块,一小时之内不准拼凑完整。否则,我会亲自动手。你盯着她。”
“遵,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