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不是以前没做过家务,你看我做”段星河敏锐的感觉到哥哥和宁馨姐姐不愿意让他喊嫂子,所以他只能乖巧的叫姐姐。
苗宁馨脸上有点儿尴尬的神色,被一个小朋友嫌弃笨手笨脚,真是可耻。
她下意识回头看向段星游的放向,恰好与他的目光对上。
大概是阳光太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清朗柔和,电光火石之间,她感觉自己心跳快了一拍。
铺天盖地的浓墨从天空兜下,月隐于乌云之后,星子黯淡。
乌鸦叫声聒噪沙哑,从树梢惊掠,晃晃悠悠掉下绒毛,这大概是个不太平静的夜。
不远处的一簇建筑,灯火通明,嫩绿浅粉嫩黄,三种可爱的颜色漆刷成漂亮的墙壁,还有鲜亮明快的壁画,童趣温馨。
里面该住着可爱稚气的孩子,像是一个个小天使。
但是它却沉默地可怕,伫立在原地,对所见所闻无动于衷。鲜嫩的三种颜色宛如催命序章,壁画上的人物在黑暗中化成一个个鬼魂游荡,建筑的大门像是一只怪兽,张着血盆大口。
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怪物的口中仓皇逃出,步伐踉跄,压抑着呜咽,继而消失在不远处的灌木。
男人举着手电,气急败坏地咒骂,最后无功而返。
天亮了,他打上领带,眉目凄楚,连鬓角的白发都带着悲天悯人,去诉说丢失孩子的痛苦,请求所有人的帮助。
沈过四五年里一连接了好几起案子,都是同行互相推诿,不愿意接手的。被告方往往有着强大的背景,财力雄厚,或颇有地位。
他不但全身而退,且能还原告方一个公道,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明白了沈律师大概背景不俗。
所以以后但凡有了什么疑难杂案,看起来不好招惹的,同行大多把人引向沈过那儿,毕竟再正义的人,也得顾及家里老小。
几个壮汉骂骂咧咧,手里拎着棍棒,冲进了办公楼里,一路上砸碎了不少摆件玻璃,碎片满地大概又是来找沈过寻仇的。
龙哥拉低了帽檐,继续补觉。
他这几年深感年纪大了,开网吧总有找事的,有些吃不消,干脆就来沈过这儿给他当个保安队队长养老。
别说,大部分闹事的,一看他这张凶神恶煞的脸,就望而却步了,
办公楼里的同事见怪不怪,低头继续忙碌着自己手里的事情,顺便还能腾出手来给他们指路,“哦,你们找我老板啊,他在十五楼。”
沈过原本只留了十五楼当作律师事务所,但无奈他一开始接案子得罪的人太多,同办公楼的其他公司简直不堪其扰,他干脆就将整座楼都买下来了,就是这么个财大气粗法儿。
沈过正坐在桌前看刑法,看他们闯进来,只是淡淡地撩起眼睛,冷静问道,“哪家来的”
好像来的不是砸场子的,而是寻常诉讼人。
“没空跟你废话,你自己得罪谁了不知道吗”
沈过抬抬眼睛,将精致的袖口解开,“我这个人,一向喜欢法律和武力并行。”还是那句话,有时候武力要比法律好用,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听得懂人话。
龙哥躺在藤椅上晒了会儿太阳,问旁边的保安,“进去多久了”
“诶,得半小时了。”
“行,那打120吧。”
地上七扭八歪躺着人,他们捂着胸口哀嚎,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没人拦着了。
谁能想看着斯斯文文的律师,打人也忒狠了。
沈过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浮灰,落座,“是你们回去,跟你们的雇佣人谈谈,还是我让闻子鸣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