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驱逐我、关押我,但绝不会允许死得我不明不白。”
“这并非是因为他们在乎我的性命,而是因为这涉及家族荣誉。荣誉,不容亵渎。”
“英国人特别是英贵族的固执与骄傲,想必你应当有所耳闻”
副狱长皱起眉头,深深凝视他,似乎想从杨峤的表情里看出端倪。
“这种无稽之谈,你以为我会相信”
杨峤坦然回应对方的眼神,面不改色道“你可以赌我在撒谎。”
“你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查证。”
而他心里真实想法是,依照教授送来的卡片内容,对方只给了他两天时间完成这场对决。
短短两天,副狱长想要从一个来历不明的的玩家身上查出什么,几乎没有可能。
就算最后他反应过来,明白自己被人耍了,杨峤却已脱离游戏,回归现实。
果然,副狱长不敢去赌。
他没必要为了为难一个犯人,为自己平白招惹麻烦。
于是,安排狱警将杨峤送回囚室,并将针、羊肠线、酒精及一些可能用到的药物给了他。
杨峤盘腿坐在床上,缓缓脱下囚衣。
伤口的血痂黏在衣服上,令这过程变得有些煎熬。
终于,将上身脱干净,杨峤对着头顶的白炽灯,仔细将伤口检查了一番。
然后穿针引线,小心翼翼地缝合起来。
室友布朗瞧他专心致志的模样,吹了一声口哨。
“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么一手。”
杨峤腮帮咬得太紧,以至于缝合完后,两颊肌肉有些僵硬发酸。
他瞧着横亘腰腹的伤口,哂笑了一下,啧,缝得真难看。
“由于发生过某些事情,导致我这人从小有些慕强或者说有依赖、痴迷强势人格者的倾向。”
“就心理学来说,这是一种潜在的自我否定。”
“老爹瞧出了这一点,便鼓励我去攀岩、跳伞、荒野探险做一些出格的、挑战自我的事情,以矫正自己的人格。”
“尽管如此,但当身边出现那种人,我还是忍不住想要”
想要什么跟上他,抓住他
杨峤顿了顿,将某些不该冒头的想法死死压下去。
并胡思乱想起,这个时候裴哥应该在跟小丑的对决。
那样难缠的对手,他们间的博弈一定比自己这边更加惊心动魄。
裴哥那么强,应该没有问题吧
是的,他那么强大,耀眼,完美
由于杨峤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含糊,布朗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感叹道。
“你的父亲是一位很睿智的先生。”
在杨峤给自己伤口敷好药粉后,布朗起身走来,帮他包扎,雪白的绷带绕过腹肌在腰侧收紧。
“你现在面临一个大问题。”
杨峤疼得抓紧床单,苦中作乐。
“什么问题,能比教授大么”
“教授的问题还可以放放,但这个问题迫在眉睫。”
包扎完毕,布朗蹲在地上,收拾起工具与药瓶。
“小强尼因为你死了,而他有一个哥哥大强尼,是红k帮的老大。”
杨峤皱起眉头,他真没想到打了小的,还会牵扯出一个大的。
“可是小强尼并不是我杀死的,他被汉尼拔教授做成了菜肴,他哥哥应该知道。”
布朗怜悯地看着他“正因为大强尼惹不起汉尼拔教授,所以只有把气撒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