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开哭了
还不是被裴哥你欺负的
杨峤好委屈。
虽然他看起来好拿捏好糊弄,但那是因为他脾气实在很好,情绪笑笑就过,不愿与人计较。
但是,裴哥你也不能逮着傻兔子就使劲儿薅啊
他不想听什么逻辑解读,理性分析,他就想知道当时裴哥是否与自己有一样的冲动,是否会在肢体摩擦间心旌摇曳,是否会于十指交缠中心口既欢喜又酸痛。
杨峤抿着唇,死死盯着身下之人,表情既凶狠又无助。
看起上去,竟很可怜。
舱室是密闭的,空气中满是裴安的味道,就像是他在与裴安共舞时嗅到的那样像烟,像酒,就像是枪口尚未散去的硝烟还有一种从没有闻过的味道悄然渗出。
那股味道随着空气被他吸入肺腔,浸染脏腑,血液顿时如滴入冷水的热油沸腾,冲上耳膜,撞得他耳鸣目眩。
发汗的双手死死按住裴安的肩膀,试图贴近的下身却被抵在腹部的膝盖阻挡。
杨峤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像只猫儿一般在人身上蹭动。
嗓子喑哑发沉,带着撒娇似的鼻音。
“现在,我就很想,我能不能”
裴安被人拢在阴影里,目光滑过对方好看的眉目、剧烈起伏的胸腹与阴影里的隆起。
杨峤所有心思,好的、不好的,如同被放在显微镜下,无影遁形。
裴安表情总是很淡,排除隐藏在面罩下部分,杨峤所能得见的最大变化,是他眉梢微挑的弧度。
而这一回,杨峤直觉,裴哥在笑,而且笑得十分微妙。
杨峤不免更加心慌与委屈,都已经这样了,怎么是这种反应啊
他像是得了一种名为饥荒的病,腹肌因饥饿而蜷曲,喉结因干渴而发痒。
带着一股子热切与鲁莽,他瞄准裴安的喉结,低头想要叼住。
但被人眼疾手快地抬手挡住。
湛蓝的眼睛在手掌外无辜眨动,湿滑的唇舌却在掌心间一啄一啄亲吻。
裴安另一只空闲的手,攀上人的后背,顺着肩胛滑至腰部,往上一托。
热度透过轻薄的背心传递过来,感受着那紧绷如岩石的肌肉在酝酿怎样的爆发。
膝盖下移,抵在人胯间鼓起,令人低喘一声,抬头大口大口的呼吸。
一点没有将要被干的自觉,发丝散在床单上,令他宛如一团寂静燃烧的黑焰。
“不,你不能。”裴安回答他。
杨峤立刻流露出受伤的眼神。
裴安解释说“因为药效时间到了。”
“什么唔”
杨峤陡然睁大眼睛,瞳孔骤缩成一点。
他像是触摸了高压电般,整个人抖如筛糠,缩成一团。
猎魔人药剂发出效用,在他体内催生出成千上万把手术刀,切割他的血肉,拆分他的骨骼,将一些陌生的,诡异的,与人类毫不相关的东西注入脊髓,硬生生地塞入精密排列的基因链。
尾椎处像是有电钻在转孔,眼睛烫得仿佛被人按上烧红的铁烙,后颈仿佛将要融化似的发烫。
全身的肌肉痛得卷了起来,令他不得不抱紧自己,才不会做出薅秃头发或是将皮肤抓烂的行为。
裴安施施然地将人掀开。
哐当一声,早已准备好的手铐取出,一头拷在床头,一头套住杨峤手腕。
伸手去摸男孩的头发,对方奋力挣扎,沉闷低吼着,张口去咬裴安的手掌。
然后被裴哥抓住脑袋,用力按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