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头终于秃干净了”
“对,您快想想办法额,不对师父,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真的是大事不妙”
裴安“说说看。”
听筒里的人酝酿了一会儿情绪,沉重道“居庸关的人找到您藏身的具体地址了”
裴安翻正倒扣的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我明白,你给他们的。”
听筒里的人正在酝酿更加沉重的情绪,闻言,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听筒里的人“不是,师父,您听我说”
裴安打断“玉蝉,你执意向我撒谎的态度,令我感到欣慰。”
“这说明经过多年修行,你在胆量上总算有些长进。”
“但同时,为师也会感到遗憾,因为明知智商不够还要向我撒谎,那说明你的脑子已病入膏肓,可以摘掉了。”
“若是你想假装与此事无关,就不该在他们行动前打电话给我。”
“否则你是已经编好完美理由,向我解释,你一个成天只知喝茶、散步、打太极、玩手游,提前过上退休老干部生活的人,是怎么能够知道国家特种部门的秘密行动”
玉蝉
师父,什么话都被您说完了,我该怎么答
玉蝉只好可怜巴巴地说“师父,我也莫得办法啊。您一个人走得潇洒,只留弟子在山里苦苦支撑。”
玻璃杯凑至唇畔,裴安慢慢地喝了几口“我不是留了孙长老给你么。”
玉蝉苦哈哈道“孙长老他只管高卧,吩咐弟子若非世界毁灭之类的大事,别去打扰他老人家。”
“所以弟子一人独自面对居庸关来人,脑筋又不太灵光,一不小心话就说秃噜了,唉您还是快点儿转移吧。”
裴安放下腿,从沙发上起身。
“晚了,他们已经来了。”
他在窗前俯看时,便发现楼对面烧烤摊上坐有一些特殊人员。
这些人一面吃喝,一面在暗中观测行人、楼宇,更多窥探自己这个方向。
动作虽然隐秘、专业,但正因为太过专业,反而有了痕迹。一些特殊行为,落在裴安这种内行人眼里,便是破绽。
而且,哪儿有成都老爷们在烧烤摊上聚一堆,却不喝酒的
玉蝉在听筒的声音又紧张起来。
“这、这不应该呀,明明他们前脚刚走没一分钟,我立即给您来了电话,就算用飞的,也不会这么快”
裴安倒很平静。
“多半他们的指挥官早预料到你会通风报信。”
“在每个可能区域布置有人手,一旦确定具体地址,便立刻集结行动。”
一口喝干杯中水,他有预感,待会儿一定闲不下来。
同时,利落地穿上外套。